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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开始怀疑一个人，后面就没完没了的，假的也会变成真的，我也不过是猜想，岑姑娘实在没必要因为一个外人的话伤了，或许有机会坦诚相待，就会真相大白了。”

    岑琬：“公说的话我记住了。那天倚红楼的画舫上，是不是有齐王的人？”

    荀致看着她，沉许久，才给了她答案。

    “是。”荀致轻笑一声：“你倒是信得过我。如果只是寻问柳，并不能动摇太的地位，可如果他一去不回，陛又恰好遇刺，那至尊之位又该归于何人呢？”

    “所以当时你是因为这个才决定救他的。”如此想来，齐王着实用心险恶，连自己的父亲和兄都能痛杀手，太再怎么不济，也不似他那样凶狠恶毒。她沉许久，语气认真：

    “不怎么说，那时你都帮了我，也帮了太。”

    “你可不要太相信我了，也别太相信别人。”荀致看着她，目光看不绪：“你要知，坏人也会好事，好人也未必事事都无愧于心。”

    岑琬摇，反驳：“可是想骗人的人，一般都不会说自己是坏人。不过你说的这些，我也要好好想一想。”她叹了气：“本来江都很安静，自从天开始来了好多人，各有靠山，各怀心思，我已经不知他们到底是好是坏了。生怕什么时候说错话错事，引来数不清的麻烦。那些权力之中的尔虞我诈，我算不上讨厌，可总也没办法喜。”

    “各为其主，既然心甘愿局，只要不伤害无辜，在我看来倒也不算太坏。初到世间，可谓人人无不是心思单纯，可随着年岁见，反而成了一奢望了。在局中，没有人可以一尘不染。专心念着一件事，要去争些什么，有时候顾及不了其他了。”

    听荀致说完，岑琬便沉思不语，之后也无人说话，等到他将岑琬送到了家门，天也暗了来，荀致便独自在城中信步闲逛。

    月光照在桥的上，光华动飘忽。拍打岸边的青石，净的面上只有夜风起的涟漪，很快风停了，面的波纹也跟着停，

    城中最近闹，到了晚上也是车喧阗，落飘落一地，风送香，飞驰的蹄也带起一阵落。

    第16章 饮酒

    荀致随意坐在路边的亭中，在一片樟树林之后，藏着一宅，最近被齐王暗中买，他在市井之中结策士游侠，经常在此宴客，颇有效仿战国四公之意。萧嘉背靠母族王氏，多年积淀经营，人脉和实力也不容小觑。

    荀致正想着，就听见远有人叫他，那人快步走来，正是萧嘉本人：“今日清明，不少人都去赏踏青，望之这个时辰才回来，真可谓是尽兴而归了。”

    荀致向远看了一：“殿好像正在宴客，不去陪客人吗？”

    萧嘉笑：“不用他们。我刚得了些好酒，你我好久不见，今日可要喝个尽兴。”

    这亭本就有石桌，很是方便，也不用另找地方，萧嘉唤人取来两坛好酒，摆在桌上，开坛倒酒，连饮数杯，脸突然沉来：

    “望之或许觉得陪着小姑娘胡闹很有趣，可我这里损兵折将，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荀致也未觉惊讶，十分坦然：“昨日小酌两杯，一时兴起，怎么还会有一次，如果殿心中过不去，折损的人手，砸坏的东西，我都折算成银两赔给你。”

    “那些黄白之，你我都不缺，再说了，本王哪有那么小气，会和你在乎几个钱，那笔账不必算了。”他直直看着荀致的睛：“那位可是太，你觉得胡闹二字就可揭过吗？”

    荀致语气如常：“如果储君了事，就会政局动，人心不稳，多不少无妄之灾。而且殿也知，仅凭这事，不会动摇太的基。”

    萧嘉颇为愤恨：“本王当然知，可江家铁板一块，江丞相老猾，本无从手。”他冷哼一声：“我一直觉得你是洒脱之人，没想到也有这么迂腐的一面。父皇有那么多儿，有人无德无才，自然退位让贤。”

    “只是希望日安生些罢了。”

    “你比起以前好像话少了很多。宁远侯还在的时候，你可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再看看现在的年轻人，大多谨小慎微，一不像意气风发的少年人。”萧嘉一直看着荀致，说到后来，语气似乎有些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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