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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路雾霭弥漫，云萦回，钟山的山势巉岩嵯峨，到了山之巅，更觉得云蒸雾绕，四缥缈，像在云端行走一般，看不真切。

    此毫无人间烟火气，反而有遨游太虚，俯视凡尘的仙家气派。

    第17章 拜访

    萧嘉走过山涧，又穿过索桥，才到了乔的住，叩响大门，随后就看到一个童模样的年轻人从门后走了来。

    他面带微笑，十分客气：“小兄弟，在乃是大梁齐王萧嘉，是来拜访乔先生的，麻烦你去通报一声。”

    那童在来人的脸上扫了一圈，语气冷淡：“诸位请回吧，师父说了，他只见自己认识的老朋友。”

    看他要关门，萧嘉连忙拦住，“小王上山这一路没看到有什么人家，乔公在这山之上隐居，吃穿住行都不方便。所以带了些礼。”

    童将齐王带来的礼简略翻了翻，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是衣服绸缎，金银财宝之类。直到他闻到了一阵香味，才立刻被引了过去，那是一个红漆木盒，里面放着烧鸭，烤，几盘凉菜、心，还有一壶老酒，他便不客气地一一端来摆好，坐在门前台阶上吃了起来。

    萧嘉也不好说什么，原本那些吃的足够三四个人的分量，没想到这个童看起来瘦弱，胃居然这么大。

    等到他酒足饭饱，萧嘉又问了一遍是否方便，而那童仍是一脸冷淡，斜看着他们。

    “想见先生，就仅凭这些吗？”

    “你不要得寸尺。”齐王后的几个侍卫已经刀来，童脸上毫无惧，只是冷冷看着，反倒令他们有些尴尬。

    萧嘉只好打圆场：“我这几个手不懂礼节，见笑。”

    “刚才刀的时候不见你挥手阻拦，这几个手看起来有恃无恐，明明就是你的意思。如果真存了杀意，此时此刻我大概已经人落地了。”

    萧嘉没想到被这样小小年纪的人轻易看透，还久这样直白地说来，即便是平日八面玲珑的他也不禁面尴尬。

    “这是师父立的规矩，一旦通了一次，就会有很多人来访，到时候只怕本拦不住，而且我忘了告诉你们了，师父他一大清早就上山采药去了，这时候本不在家。”

    萧嘉一愣，没想到这小童在这里说了这么多废话，实在不识抬举。他只想见到人，一时也忘了探寻为什么乔需要采药这回事，耐着问：“他是什么时辰走的？”

    “鸣之前。师父年纪大了觉少，就算睡着了也很轻，一动静就能被吵醒。经常早早门，如果想和他比起得早，除非你不睡了，他萍踪不定。不要说你们，就算是我。今天见到，或许明天就见不到了，而且你也别等他回来了，师父带着饭门的，你们在这里等，我可不你们吃饭。”

    他低看了一自己吃剩的空盘，不知是于心虚还是于对贿赂的报答，“不过……明天来可能有戏。”

    无奈之，萧嘉告辞离开，本以为就算再来也是一无所获，不过话都说去了，为了显示诚心总要走个过场，没想到第二天的时候，乔果然在家，而且还亲自为他开了门。

    他心中大喜，只见乔须眉皓白，骨仙风，一的仙人气派，与想象中的模样相差无几，只是等萧嘉走近之后，闻到了一酒气，他这才发现，乔手里正提着一个巧的酒壶，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乔拉到屋里喝酒了。

    萧嘉从没想过有一天能和乔一同饮酒，一杯接一杯，本来不及思考，可即便他自认酒量不差，也不能这样没完没了的喝。只能趁自己还算清醒的时候，尽快和乔说明来意。

    乔听他说完，也将酒杯放，沉半晌，才：“你要请我山辅政，是辅佐你，还是辅佐皇帝？”

    萧嘉不敢胡言，恭敬：“当然是辅佐父皇。”

    “如今天安居乐业，野无遗贤，哪里还需要我这时日无多的老人呢？”

    “天清明的治世自然人人向往，可这些赞之词如今多被人所用。歌功颂德，乔公听听便罢了，不可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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