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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伙计刚要伸手去拦，就发现手中多了一个钱袋，没等他数清那一袋里有多少钱，岑琬已经开始动手了，她拉过一边的凳踩了上去，开始打开药柜翻找。

    伙计收了钱之后便有些心虚，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他刚伸手，又怕摔着碰着什么，手又收了回来，只能劝：“使不得啊，姑快收手吧，你把这药材翻得七八糟，要是了我也收拾不好，师父见了要骂死我。”

    忽然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后传来：“为什么要骂你，臭小又犯什么事了。”

    岑琬闻言也停了手，转看过去，一个白发老翁正站在门，他看上去神矍铄，后背着一个药篓，明显刚刚采药回来。

    “劣徒学艺不，见笑了。只是姑娘这样找，要找到何年何月。不才是这药铺的掌柜，通医术，如果信得过的话，不如让老夫看看。”

    岑琬一，从凳上来。走到柜台旁，将那包药推到老翁面前。

    老翁凑近看了一会儿，并不急着回答，反问她：“姑娘不认得这些？”

    岑琬的语气理所当然：“我就是不认得，所以才来找人看。不过好像还是认得几样的。”

    她又仔细看了一会儿，拿起那些药材翻来翻去，指着其中几样对那老翁说：“灵芝，人参，黄芪……”正说着，忽然前一亮：“这个我认识，桂圆，可桂圆也算是药材吗……”

    她心里没底，越说越觉得似是而非，说到后面，那伙计在旁边看着她的样，也忍不住笑声来：“这位大小怕是连地里的五谷都分不清，还让她认药材。”

    老翁瞪那伙计一，又用力拍了一他的脑袋。

    “活去。”

    伙计捂着痛得叫声，尴尬笑了笑，悻悻离开。

    岑琬叹了气：“老人家何必看我班门斧呢。这些可以凑成一副药吗，治什么病啊？”

    老翁摇了摇，转关上了店门，又看过左右无人，才低声说：

    “你说的灵芝是蘑菇，川贝是慈菇，犀角是树脂，鹿茸是木冒充的，除了这些假货之外。神农本草中记载相克的十八反，十九畏，比如这沙参，黎芦，占了好几样。还有，这不是桂圆，是龙荔，有人叫它疯人果，吃了会发疯的。你觉得这能成一副什么药？”

    他一开就说了这么多，岑琬直接听得愣住，虽然她早有准备，可突然听他这么说来，还是吓了一，说不话来。

    那老翁也不愿多言，“我言尽于此，姑娘若无其他事，就请回吧。”

    岑琬将那些东西收拾好，走了药铺大门，有了展之后，心中反而更茫然了，不知如何是好。

    她走到了永安坊附近，就在路边坐来，一边看着行人往来，一边盘算着要怎么办才好。

    这里十分闹，从来不缺走街串巷的货郎，还有各拉弹唱的卖艺人，不过大家都是各忙各的，只有一个算命先生和一个贵妇人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岑琬正心不在焉地听着，突然就觉自己肩膀被拍了一，她抬一看，先是看到了霍朝，又看到了正午的日，这才反应过来，

    霍朝看她想什么想得神，宛如老僧定一般，也觉得好笑：“你是有多无聊，听那算命的唠叨半天，你饿不饿，去吃饭吗？”

    岑琬想了想，左右她一时半刻不了决定，便跟着霍朝走了。

    霍朝本想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可这里人多嘈杂，说话费劲，本想走远些再说，可等到他们走到了醉江楼，闻到饭菜的郁香气，便把什么都忘了。

    这里生意极好，远近闻名，客人络绎不绝，店里的伙计人人都忙得火朝天。脚不沾地，只有这里的掌柜芸娘游刃有余，脸上一直挂着朗可亲的笑容，对来的每一个客人招呼。

    他们的菜陆续上桌，岑琬正准备要吃，就看到另一边的几个客人都凑到了一起，围成了一个圈，十分络地说着什么，她留心听了一会儿，好像是有人在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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