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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见,自己去走走,和妈妈说我已经歇了。”
笙儿忙问:“姑娘要赴哪位客人的约?”
“昭囯早已亡国,先辈大多作古,就算活着,也都老得不记事了。”
阎婴不置可否:“直接拒绝总比假意投诚好,听说公与前朝的不少隐逸人和旧臣都有些渊源,这样本就麻烦,是心腹之患还是左膀右臂,往往只有一线之隔,你应该比我清楚。怀利刃,杀心自起,反而无依无靠的人更能让他放心。”
“大人说的是哪一件事,可否说得清楚明白些?”
阎婴怪笑一声:“生在在市井之间,爹娘不,靠吃百家饭大。更狠的都有,这才哪儿到哪儿。那时候连明天都不会想,又怎会想来世。有的时候,尘世间和黄泉地府,本没区别,等到了死的那天,谁知是不是解脱呢?”
“我只不过照章办事而已,又不是什么皇室宗亲,贵胄弟,不像你们那么走运,生来就注定平步青云,纵享天家富贵,常人羡慕不来。虽然齐王也常说他也有苦,这些不过是外人看来风光,可他至少还看着风光,我当年可是连这表面的风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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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那个穿囚服的男就清醒过来对着阎婴大骂,喊声凄厉,暗血腥的牢房里,委实如厉鬼一般。阎婴充耳不闻,转看向荀致,却看不到预想中的恐惧,“公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如果觉得不够劲儿,还有更厉害的,我向你保证。有人以为自己见识过人间地狱,看到那些刑罚,也会崩溃。”
“不依附于人,便只能一生委风尘。她倒是运气好。”
荀致已经偏过去不再看,可是那郁的血腥气味还是魂不散地弥漫在周:“贪腐的罪人自然有可恨之,可阎大人戾气太重,对自己也不好,还是少负些杀孽,为来世积德吧。”
可他们三人中,只有活着那人穿囚服,若说是审讯犯人,也没见过这样的架势。
丽锦只觉得屋里憋闷,一气堵在,想去外面风。她将钗环摘,找了帷帽上帷帽,她今日衣着素净,这样门,也不算太显。
廷尉府的大牢灯光昏暗,荀致跟在阎婴后走在甬中,可以听到彼此空灵的脚步声。
铁栏杆后面,一男一女两个人倒在了血泊中,他们死状可怖,躯已经变得破碎不堪,好像不是人,而成了屠宰场里的牲畜。只有另一个男人已经神志不清,对着地上的两人说个不停,而他说的话,他们无论如何都听不到了。
阎婴神态安闲,脆坐到走到角落的椅上:“公如果志不在此,齐王也不会求,可这多么年来,阁一直对太忠心耿耿,谋划策,连带着对江丞相也不计前嫌,我也知公份特殊,在那些人的权压制之,顾及多些也是人之常,可是事到如今,公也该重新想想了。”
“江丞相扔来的替死鬼。问来问去都说不什么新鲜话,我给过他机会了,可惜这家伙不珍惜,没办法,只能把他的弟弟和夫人一起抓来,让他选一个救。”
“齐王是想借大人之手是想告诉我,想两边不站,在他面前是行不通的。”
阎婴冷哼一声:“何必跟我装糊涂呢,自然是贞妃的事。他们兄弟两个的争斗一天不停,别人的牺牲就不会停止。为了大分人的命牺牲少数人,很多时候都是最好的选择,世上没有两全的办法,这样实在已经不算残酷了。自然,你到底还是年轻,年轻人但凡遇到大事,总是容易忘了自己是谁。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别把很多路都堵死了,荀公如此不识抬举,说不定几年之后等到江山易主,混得连我当初都不如。”
阎婴冷笑:“结果这家伙跟疯了一样,对我破大骂,他一直没给我个准话,我只好两个都杀了。”
地砖都□□涸的血染红,囚室狭窄仄,墙也歪歪扭扭,阎婴转动机括,很快,墙后就有一个暗门了来。
这里气味难闻,阎婴却始终面不改,荀致走过去,又确认了一番倒在地上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