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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意思?”
“淋雨让人清醒,我倒恨不得打自己。”顾微然怅然若失地捧着姜茶,目光有些呆滞。
“咦,这个你怎么回来了?”苏清回来拿东西,见顾微然回来很是惊讶,再看她淋成了落汤,忙拉她门,“怎么淋成这样,赶洗澡换衣服。”
“阿嚏!”她嗅了嗅鼻,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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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我们互相倾诉吗?你也跟我说孤儿院的事了。”
“是相互倾诉没错,可是你提及爸妈都很少,你的喜悦、开心、失落,甚至憎恨都是关于云舒。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最后那么无法接受她成为你的小妈,你越憎恶就表示你越在意,你那么在意是为什么?”
哭了一会,顾微然渐渐趋于冷静,苏清把她推到卫生间洗澡,自己去厨房给她熬了姜茶。
“什么?!”顾微然吓得蹦起,“胡说八什么你,我可是无恋,讨厌恋,抗拒婚姻,这辈都打算不婚不恋,这件事你在大学就知了吧,我怎么可能是同恋?”
“云总应该是关心则,才会语伤人,她说的话有多重就代表她有多担心你,再说这件事你本来就有错。”
屏幕光渐渐熄灭,变成了黑屏,顾微然穿着浴袍走了来。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整个世界都围着云舒转。
为什么会这样?顾微然想不通。
顾微然瞪着她,“我说你到底是哪边的?我哪里错了?再说我没有侵害到她什么,对她有利无害好吧。”
她没有惊天动地的哭泣,悲伤到极致,只是闷闷地落泪。
“到底怎么了?愿意说说不?”苏清问。
顾微然怔怔地望着苏清,憋了一肚的委屈,像洪的,倾泻而,她一把抱住苏清开始啜泣,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汹涌而。
这个家从云舒离开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意义了?
被她骂地狗血淋,自己竟还会想着,顾微然哑然失笑,低抹了抹脸上的,垂丧气地打开门。
一场雨,一顿哭让她平静了很多,她娓娓来:“这件事我不知自己错了什么,会惹得她大发雷霆...”
“你有病吗?对,你有病。”她自问自答地唾弃自己,路上的人行匆匆,唯有她脚步缓慢,仿佛要用这场雨把自己浇醒。
这一路,看尽了雨中的萧瑟和凋零,她行尸走般地走着,最后竟走回了家。
苏清继续说:“你喜她,或许从更早就开始了。你麻木地过了那么多年,拒绝众多追求者甚至自称无恋,不过就是把她埋在了心底,可藏起不代表忘记啊,微然。你扪心自问,跟她重遇的那天,除了震惊难没有喜悦,这些年你就一不期待她回来吗?”
以前的云舒温柔可亲,从不发脾气,可这次回来,她上满了刺,只要顾微然想靠近,就会被扎得千疮百孔。
缠绕在心中的结,仿佛在慢慢解开。
“你侵害到她的心了啊。”
“什么?”
苏清“噗嗤”一声笑了来,“顾微然,你是真傻。”
“别激动...”苏清眯,“大学几年,你与我提到云舒的次数,接近三位数,你们以前的事,我都耳熟能详了。”
苏清搓了搓顾微然的手,笑着说:“其实原因很简单,你喜她。”
顾微然抿了姜茶,发现即使里面放了糖,心里都甜不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想哭就哭吧。”苏清轻抚她的后背,这几年连泪都没见顾微然过,更别说哭成泪人。
苏清将姜茶端过去,“赶喝驱寒,这天淋雨跟自有什么分别?”
可她却越来越难受,不愿想可控制不住,心里的委屈成了雪球,越来越大。
顾微然回答不这个问题。
苏清若有所思,难微然这样跟云舒有关?
“苏苏,你说我是不是贱呢?!我为什么要多事,人家压不领,说她怎样与我无关,还觉得我自作聪明,我就欠吧,气死我了。”顾微然气得面红耳赤,端着姜茶一饮而尽。
苏清端着姜茶走,听见顾微然手机发了“叮”的声响,她瞥了一,发现界面显示是云舒的名字。
温的从上浇筑而,顾微然到脚从未有过的酸,她环抱自己蹲了来。
顾微然把事前因后果仔细讲述了一遍,她重复了云舒说的话,就像在未愈合的伤上撒了把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