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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逛了一圈,自觉累了,便往回走。江无妄见着她转移话题,又避而不谈他的问话,跟在后幽幽开:“原来,三公主真是这般行事的。”
“兴了就找上门,不兴了就搭不理。还真……现实的。”
温知著顿住脚步,回看他:“你有话不妨直说,不用这般拐弯抹角。我脑直,听不懂这些弯弯绕绕。”
江无妄:“……”
江无妄调笑:“哟,不叫江先生了?”
温知著一本正经:“嗯,想想平白拉低了自己的份,不合适。”
江无妄:“……”
温知著静看着他:“你要是没什么要说的,我就走了。不用怪气的。”
“哟哟哟,温老板刚说听不懂,这就知这是怪气了?”
温知著没接话,转走。
江无妄亦步亦趋跟在后,闲散的声音随风飘来:“温老板,还真是没耐。原来被江某拒绝一次,就不再登门了。这让我心里着实惶恐啊,看不到儿诚意,怎么敢和她合作呢?”
温知著猛地停,问他:“你当真这么想?听说,有书馆最近来了个客,不买书也不看书,天天就要一份茶、一份芋圆,见天儿地提意见,最后还偏打了折。你说,我说得可有此事?”
江无妄:“……”
温知著挑眉:“所以,你觉得这样算有诚意吗?”
被温知著揭了底,江无妄只好:“勉勉吧。”
温知著不和他计较嘴的事,倒是听他有改变想法的念。当即也不着急回去,顿时变得好声好气,与他探讨《柔娘冤》的改编。
何改编确定好后,温知著一拍板:“好,就这样定来。我这就令人取笔墨纸砚过来,我们拟定契书。”
说着,她命宝枝去取纸笔,江无妄见她雷厉风行,不禁问:“等等,三公主我何时答应你了?”
温知著反问:“没有吗?难,你喜无用功?”
江无妄:“……”
总觉得今日行不利,一不小心就被问得哑无言。
憋屈的江无妄在温知著拟定完契书、正式签字之前,多了句嘴:“小爷我的书,不能成上回那样。破破烂烂的,一没格调,还难看得很。”
温知著促他:“江先生您放心,书的质量肯定能保证。但是,至于书的容好看与否,还有赖您好自己的那分。”
“……”
突然就不想签了呢!
不想归不想,江无妄最终生无可恋地在契书上签字、手印,睁睁看着温知著掏书局印章,盖了上去,契书就此正式生效。
他脸怪异,无语:“温老板不愧能短短时日发家立业,这走哪都带着印鉴,随时能签契书,真是旁人所比不了的。”
温知著看着白纸黑字的契书,心正好,笑:“谢谢夸奖,以后合作愉快。”
她大方伸手,“来,握个手吧,我们大印书局第一位签约作者。”
江无妄迟疑伸手,握住那双纤细白皙的手指,微凉的觉一即逝,却蓦地撩起他的心尖。他的神思有些恍惚,却听对方浅笑:“既然定好了,就劳烦江先生期稿。我们会时稿的。”
江无妄:这是鬼吧?
那一虚妄的涟漪,就被这么一打而散。
温知著把契书给宝枝收好,有再次与江无妄敲定了容细节,想想又有些不确定:“你会着我们说的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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