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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说:“当然,功劳还是祝姑娘的,我不会忘了你那一份的。”
祝红尘没什么意见,问:“你一个皇亲国戚很缺钱吗?”
赵庄之顺着她的话自我调侃:“是啊,尽平常也不富裕,最近手尤其。”说着说着他的语气认真了起来,“北三省去年秋天收成锐减,百姓过的本就困难,今年天一滴雨都没,又影响了,旱很早以前就有了苗,到如今愈演愈烈。拨了一百万两赈灾,如果我没这意外还能看着,但是现在一层层贪去我估计也没有多少了。”
“幸好还有石观音这只羊可以填填窟窿,她亲对我说她有不少上了年代的古董字画,还有值钱的宝石。”
话是这么说,他的表依旧不好,有钱买资是好,终究来得晚了,治百姓不知饿死、病死多少。
原来是这样。
不过一位异姓王世主理赈灾这事吗?都不知是皇帝糊涂还是朝中无人,或者兼而有之,皇帝沉溺书画,信臣,朝政由蔡京傅宗书把持,咒他们死的歌谣连偏远山村的小童都在传唱。
她对赵庄之的份存疑,不过没有追问,也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既然钱的去都是一个地方,那她就不要她那一份了,她如此想着。
直到看到一个人捧着四四方方的大盒从她面前走过,她应到那份寒意,几步追上了他。
“借我看看行吗?”
那人见她是和四大名捕一起的,脸一红倒是没说不。
祝红尘期待的打开,果然里面是一块分量不轻的玄铁,她的师父名门,以无双刀法和冠绝天的锻造术传家,她的师父是个中佼佼者,也将他会的东西悉数传授给她。
以她的光来看,这是一块上上佳的材料。西门雪送给她一匹好,她就在想送什么回礼,现在看来,没有比一把绝世好剑更好的选择了。
虽然现在还是块材料,锻造炉也没有着落,但是她仿佛看到了天利世,她捺住兴奋:“我那一份不要了,用这个换,你意如何?”
赵庄之过来一看,是一块黑黢黢的铁,手冰凉,他收回手,对她说:“那你不是亏了?”
祝红尘细细摸过它:“这好东西有价无市,我赚了才对。”
赵庄之自然是随她。
山谷就是石峰林,驼车不来,镖局的人还有三位捕来来回回地搬,祝红尘也没闲着,起了她的老本行,挖坑埋人,她埋完了,他们也装满了车。
没有停留的理由了。
无论是祝红尘还是赵庄之。
他离开汴京三个月,以前装病没有这么时间过,诸葛神侯和盛捕估计也要遮掩不住了。
他们在兰州城外分别,互一声保重,分扬镳。
而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着他们的背影扬声喊:“世,男孩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
“……”
就像个恶作剧,她说完后不等回答,扬鞭策,一路绝尘。
祝红尘驱寻小酒馆,酒馆老板孙二爷没打采的站在柜台后,显然还认识她,说:“今日他不在,你了门往西顺着一条溪,自去找他吧。”
说完不搭理她了。
这熟悉的拽样,老板也没说多少里路,她就一直往西走,见到溪了,清澈见底的小溪中飘着,也是奇怪,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还有桃。
顺着再走了一段路终于在林中找到一间木屋,一圈篱笆墙围上,虬髯大胡坐在房前劈柴,在她还没走近时就拿着斧抬起来,看清人后表略松。
“是姑娘啊。”
“你家少爷在吗?”
“少爷在屋,姑娘自己去就是了。”
他是半不讲究,祝红尘也不闹那些虚文,她将拴在门树上,径直屋,屋里简陋净,往左边一瞧,便见他伏案写字。
“你先坐坐,待我写完这一篇招待你。”
祝红尘倒还不累,凑过去一看,“你在抄书?”
他坦承:“维持生计罢了。”
这理由不新鲜,她以前闯江湖光了盘缠也去过茶馆端茶送,活赚钱都不丢人,穿越过来她重旧业,日日碰上□□熏心的登徒就罢了,还没有天策府维持治安,她就消了这心思。
“中翻锦绣,笔走龙蛇。你字写得这样好,装裱好、盖上印章打名气再卖不行吗?你若不想留真名,取个号也行啊。”
他说:“太招摇了。”
就现在这样,有的达官贵人看了他抄的书还想重金求墨宝,都被他拒了,宁愿辛辛苦苦地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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