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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羊迟,剑谷七老之二,宁康二年于绵竹杀蜀王张育,开城引秦军,军士惨死,蜀地失守,同年秦将邓羌于涪西全歼晋军,秦将杨安蜀郡斩人二万有余……

    院门落了锁,上并无打砸的痕迹。

    难真是刚才……

    书斋、庖屋及寝所之间有一天井周转,晁晨留了个心,故意向庖屋去,预备粥,然后行近路,抄了顾在我生前起居的院

    他不敢再耽搁,将手札往袖里一抄,慌忙去寻余侗,只是没想到,那竹简隙里,还夹裹着一张卷曲的字条,将好飘在他履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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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格见方,不过一拳,里只有一卷手札。

    只是,走两步,他还是没忍住回看去,一字一句:“从来只听说文人相轻,还是一次见拿刀剑的如此不屑。公羊月,我不知你遭遇过什么,但我仍想说,天并非人人如你武功盖世,即便征募伍的兵丁,许多也不过混饭吃。‘玉不琢,不成,人不学,不知(注2)‘,南方尚需教化,更何况异族混居的北方,否则不肖三代,恐怕皆已数典忘祖,只怕到那时,再的武功,也不会起反抗之心。”

    拾来看,只有八字——“九原已死,诸君小心!”

    满地杂,明显有人先一步,翻找过。

    篇幅有限,字句存缺,但不难看容皆与公羊一门有关。

    昨晚公羊月走后,他明明第一时间查看过,屋中完好,还落了三锁。因为遵循丧仪,他和余侗为顾在我‘饭袭衣‘,布置小敛之堂,还差人去乡校请回先生们,最后各守了半夜,早晨时还又检查一遍,一问题也没有。

    “莫非,公羊月便是为此而来?”晁晨赶忙又将那册反复端详,最后在尾端发现一个微小的钤记,仔细辨来,乃“不见安”四字。他曾听人说过,约莫三十年前,北地有个盛极一时的民间组织,借晋明帝‘举目见日,不见安‘之言自起为号,多与异族朝廷为敌,行义事,有壮举,私里倾相助,送受尽迫害的晋人南渡归家。

    公羊启,公羊迟之,宁康三年,远走云中,攀附拓跋鲜卑,杀妻求荣,落不明……”

    一时间毫无绪,只能暂且放,晁晨清件,就着日光,有些难过,在案几边坐了一会,忍悲痛,去墙角打开那的空箱,左右环顾挑拣,最后目光落在那几块碑碣上:“馆主生前最钻研这先秦碣石刻文,不如与之随葬。”

    晁晨读书人意气,意识要去寻公羊月对质,但转念一想,既然被翻找,定是有重要的东西。这屋统共这么大,平日多是自己在替馆主打理,若真少了什么关键证据,也能瞧来。

    公羊月脚步一顿。

    “难没有找到?”

    馆主安贫乐,因而房间空空,一,除了卧榻、书桌和满柜的卷册,只有几幅书画和一些用以研究的金石碑文,平日都规矩摆放,但现在显然不是——

    而后,他凭着记忆,依次复位,却一样不缺。

    晁晨心砰砰直,左右觑了一,双手捧来一观——

    晁晨反应过来,顾在我便是这组织中的一员。

    “这是三年前,老馆主说服我留时的原话。”晁晨扶住帻帽,叹一声,消失在廊之外,“叔季之世,命且难保,为何还要读书?我那时也不懂,甚至轻贱自毁,只想一死了之。”

    想到这,他轻手轻脚,依次将碑碣码放在箱中,待放置完最后一块,正准备合盖,箱底忽然沉寸许,正对的墙面上,一个暗格。

    “哗啦”一声,闭的木门被推开,晁晨霍然回,冷汗俱,将字条攥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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