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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咽了咽，吓得就地伏倒装死，一动也不敢动。

    “该我手了。”

    第211章

    “该我手了。”

    他在对谁说话？

    东吃力地转动珠, 房上没有人，却有声传来，他打了寒噤, 心里害怕到盗汗恶心, 两指抠着嘴, 连吞咽也不敢。

    另一个声音说：“他就等在湖边。哼，还是一样, 天真赤诚得可怕。”

    白衣人反问：“天真不好吗？不是更利于你控制？”

    “心思纯善不等于傻, 太过板直的人反而更不便控，因为太有底线, 也太有原则, ”那声音明显带着几分不屑，“公羊月剑挑四十八使剑人家, 一凭本事, 二没杀人, 你看，只要那些人哭一哭, 他就了。”

    白衣人微微一笑：“所以你要的事, 他一定不会赞同, 与其揣着小心过日, 不如……一劳永逸。”

    空寂片刻，另一声音才接上：“公羊月如何？”

    白衣人低低笑, 看着天上的月亮, 音格外舒缓：“很好，我希望能和他一直都是朋友, 永远没有刀剑相向的那一天。

    说完，那人裹上红衣, 将的白幕离一掀，从瓦片中踢藏着的剑飘然而去。东拉过衣角除手指上粘腻的唾沫，又屏息等了许久，久到夜鸦落在白衣人站过的飞甍上蹦也安然无恙时，他才蹑手蹑脚爬起来。

    “看够了吗？”

    声音从背后飞来，冷冷一，不掺绪。

    东只觉得整个都麻痹难挪，脑中嗡然空白，他甚至分不心思考这声是否曾听过，也无法想象等待他的命运，他提不起脚，唯一能的便是僵地转动脖。

    人站在墙，那靛蓝的衣衫，几乎要让他与影为一。

    东哆哆嗦嗦指着他：“你，你不是……”这人分明是白日跟在那青衣公边的人，鬼反，他们是想要那公的命！

    冲劲上，东浑生蛮力，就跑。

    然而，那靛衣人只用了一招便将他制服，随后以手成爪，卡着他后脖将人向前推，轻功纵掠，跟着那伪装的白衣人往东湖去。

    二者落在了一视野开阔的台，台正对平湖，两侧翠木掩荫，将好能望着官渡。亥正，月离于毕，乌云笼罩，闷人的气浸衣袖，教人密汗如注，靛衣人狂放不羁侧卧石台，连伞也不撑，东则被踩在他脚，两对着前方。

    只见一红影自林中纵跃而，很快顺官而走，青衣公回叫住人，叫不住便跟了上去，跟到半途，那红影似是为他的举措恼怒，突然剑刺来。

    再然后，两影都不知所踪。

    “看什么了吗？”

    东呜咽哭起来。

    假的，那红影是方才白衣人假扮的，他虽不知那人为何要穿上红衣杀人，但心里一想到那青衣公为人纯善，脾气那么温顺，还有人要害他，便觉得肝寸断！那前面等着他的，除了谋陷阱，还有死亡。

    东扭，恶狠狠地瞪着靛衣人，后者却肆无忌惮仰天大笑。

    只听“轰隆——”声嘶，地雷落在湖心，泛起惨白的寒光，照人心中恶意的鬼，争先恐后涌向人间。

    暴雨，如期而至。

    落雨如幕，东睁睁看着假扮的白衣人失踪，看着青衣公去而复返，看着渡前突然杀的红影，剑起不回之势，带着不死不休的决心，刺在那柄鲸饮刀上，随后趁势蓄力一掌偷袭，将那抹青衣打湖。

    当白衣人归来时，靛衣人笑中略有不解：“何必如此麻烦，你一个人没准就能得手，莫不是怕自己武功上胜不过他？”

    “‘四望山河’心法和鲸饮刀，我确实没有把握，当然最重要的一——”白衣人上幕离，望着离去的公羊月，望着只剩雨打涟漪的平静湖，自嘲一笑，“你知的，我一般只救人，不杀人。”

    不杀生！

    东听来，心里觉得实在讽刺。

    但很快，东连觉得也不再有，靛衣人转，一刀将他钉在树上。他死后，很快就会被山里的野兽分。

    “邀君一观，是君荣幸。”

    在靛衣人那森然的笑声中，那枚护符落在泥泞里——那公念他的心，又将那符箓反赠于他。

    ————

    染血的木槿被音刃斩落，就落在段赞脚边，他双臂虚垂，穿刺的伤正滴答往淌血。

    慕容宝薨后，燕国陷，慕容盛异星崛起，包揽大权登基称帝，其生母段妃于段氏，一时间犬升天，在三大家里被垫底打压的段族，终于扬眉吐气，族人纷纷往新都投奔，拼着想第一个脸。

    段赞便是其中之一，他设想过路上秦国刺客阻击，想过会被魏王拓跋珪暗杀，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被江湖手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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