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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甚……”

    “晁晨，为什么不动手？不去手？你带这么多人来，不就是要杀我么？”公羊月声量骤然，冷冷一笑，“双鲤死了，一个是我？诛杀逆贼，好一个诛杀逆贼！既不了手，我帮你！”

    “不，不是，是——”

    晁晨气得发抖，惊呼着上前夺刀，公羊月猛地住他的手，将染血的骨刀带，向后倾倒，失足落风崖。

    白浪溅起，不过是眨功夫。

    晁晨半没犹豫，前扑想跟他一并跃，硖石冲人来，轻功一展，向前将他拖住，洗伐髓后的他虚弱得本无力挣扎，只能任由自己被拉坐在地。

    “君上，您没事吧？”苏无的目光锁在那柄刀上。

    晁晨奋袂，嫌恶地扫了一把，连扑带爬往崖边奔，后来的风骑钻窟，瞧见这一幕又被苏无一个神杀回去，只能隔着石禀报：“崖无路，上飘红，现在浪很大，不知会被冲到何。”

    苏无欣的笑容，同风骑一，小退后单膝着地，抱拳：“君上，属来接您返回拏云台，会稽王那边……”

    晁晨握着公羊月的血，坐在藤蔓白间痴笑，这么久了，久到他都快忘记，自己真实的份。

    ————

    淝之战结束后的第二年，那一年，晁晨整十二岁，因为海难惨失怙恃，早早便独立扛起整个家，在东牟郡附近打渔为生。

    因为一次飓风，船行偏离航，飘一座临海的崖山石窟之中躲避倾覆。

    风浪滔天，暴雨连三日不止，没有铁锚，光靠绳船只本拴不住，没持过一晚，便给浪卷在礁石上打了个粉碎。

    不果腹的他不得不爬石窟寻求生机，机缘巧合之跌龙昆斗墓。

    那地之大，藏无数，对于一个连青州都没过的渔家少年，可谓骇然，简直不敢想象。要换作别的江湖客，早心怒放，但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从一个牢笼换到另一个牢笼，如果没有，不七日，他也只是骨骸一。

    揣着保命的念，外之他一概未取，只拿了两本书册秘籍，一本功心法，名为“四望山河”，一本刀谱，名为“鲸饮刀”。刀谱上压着一柄落灰的细直刀，为作防，也被一并携之。

    说来好笑，庾麟州在沧海上所悟的绝世功法，落到这个十二岁少年里，选择的原因只是因为名字有趣——

    望山河是心中夙愿，孑然一的他早想离开海边渔村这鬼地方，而鲸饮则是因为意向霸气，海边的老渔民曾说过，苍茫之生鲸，鲸吞海落，气势然，他想这功夫学会定然厉害，兴许能劈石开山，自己也就不用留在这里当饿殍。

    许是天资聪慧，亦或是鸿运照，在饿死之前，晁晨当真练会了那刀法，不过没有如他最初设想那般，以蛮力破开，而是因习练武功后胆气壮足，在地里摸索探寻起来，最后找到机关脱困。

    逃生天那日，他在海边救了两个人，北上访友的“缠风剑”曹始音以及后来的“雪友居士”苏无，此二人都在飓风中落海，就着舢板漂，来到海湾。

    曹始音是个武痴，一瞧少年手里的宝刀，邀他武斗，晁晨几次借推脱都没能成功，只能迎战。

    这一战，挫败了小有名气而心气傲的“缠风剑”。

    苏无开始注意到这个不懂藏拙，不谙世事又忠勇正直的少年，稍一话，便奇遇，苏无心知他或已继承那位“武林至尊”的衣钵，于是言游说晁晨往南朝建功立业，拯救受战火荼毒的北地民。

    谢氏因胜仗权势如日中天，在外贼自，江左安定的况，司家的皇帝开始打起别的主意。

    太元十三年（388），北府兵主谢玄逝世，忌惮谢氏的会稽王司渐渐崭角，几人一拍即合，在苏无的撮合与极力扶持，晁晨受皇命册封，至于这空有名而无实地的封号，不过是因为晁晨十分羡慕先秦时四公之一的平原君门客三千，所以才以其曾经的封地东武城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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