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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晁晨一路向东往东牟郡,回到他少年成的小渔村,凭着记忆找到那崖石窟,想试图再龙坤斗墓。

    然而,上苍与他玩笑,在他安居拏云台时,家乡一场海啸,地早已坍塌堵死,整陷沉沧海,哪里还有机会!

    命运所赐,往往错过便无,一生所遇,许多时候都只有一次机会。

    那会,晁晨在海边的礁石上枯坐三天,觉得天塌地陷。尝过武功所赋的甜的他,再也无法吃从前的苦,是啊,他在拏云台时,连都羞于提起,一心只想跻世家名,他怎么甘心,再从起,个起早贪黑的打渔郎!

    若是那样,还不如自沉黄泉。

    他张开手臂,向前一扑,腥咸的浪迎面,呛鼻腔,他死死闭着睛,慢慢往中沉。

    悬浮于幽暗之中时,他忽然觉得好恨。

    ——不,这样死去有什么用,就算要死,也要拉上公羊月,就算要惨,也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惨!

    东湖夜雨后的第二年。

    晁晨在漂泊之中再遇老翁一家,他那独的儿竟已讨了一房婆娘,媳妇已是五月的

    彼时,青州被燕国占领,他们只能向南逃难。

    在寿渡河时,晁晨离失所,第一次动了回颍川安置的念。他觉得丢脸就丢脸吧,最多只是给笑话一阵,忍一忍就过,有苏无、玉夫人、老曹他们在,人多力量大,兴许还能有解决的法

    于是,他叫上老翁携家带往颍川去,才至商丘,却为边军里的兵痞敲诈欺侮,非要叫钱买路。

    晁晨理论,却被一拳打断鼻梁骨。

    “你可知我是谁?我是陛亲封的东武君!”

    “东武君,哈哈哈,他说他是东武君,告诉你,我还是西天大王呢!是东武君又怎么样,得了我们边防军么?一个挂名书生,能有几斤几两!告诉你,什么武林侠客,放我们将军跟前,都不是!也就那些个莽夫,才把拏云台当宝贝看!”

    本没有人把他当回事,也没有人把东武君放在里,原来皇室从没卸心防,江湖人在他们心中,只是棋一枚,用以牵制谢家和帝师阁,那些封疆大吏,才是他们真正的依仗,可笑自己从前还以为真是才学动人,受赏识,自以为有多了不起!

    不,不能回颍川,如果王室知自己武功尽失已没了作用,那知会稽王想对付门阀的自己,会不会被当作一颗弃

    拏云台也变成了遥不可及的梦。

    随后,晁晨放弃让老翁一家投奔拏云台的决定,转而游说其向江左谢氏寻求托庇,或是乘船荆州,直接往云梦帝师阁附近定居。

    东湖夜雨后的第三年。

    公羊月名渐响,双剑威震天,就在他带着双鲤满江湖潇洒来去跟人比斗时,本不知有一个人一直在找寻他。

    曾经初茅庐,不得法的少年剑客,如今再比,自己却是望尘莫及,不说武功,便是人的影都追不到。

    晁晨彻底绝望,像一摊烂泥一样提不起斗志,他离开商丘,再度浪。

    对晋国宗室心灰意冷的他离开国境向北飘摇,可心中的原则与底线又时刻约束他,绝不向北虏低,一时间天地之辽阔,人如蜉蝣之渺小,无以寄,无

    他就这样一直走,走到晋,遇到了顾在我,留在“俱舍”书馆里当起了教书先生。

    俱舍。

    他很喜这个名字,私以为有两层义:一为俱皆舍去,抛掉从前;二为梵语意藏,心俱疲的他只想把自己藏起来。

    不过,还是没能躲得掉,他找了几年都没找到的公羊月,竟然自己送上了门来。

    ————

    正如裴拒霜所言,拏云台在苏无的运作,早已今非昔比,初建时晁晨许的门客三千的梦也不再是虚妄。东武君终日闭关,已多年未有现主持宴席,今日开例,许多豪客闻风而来,都挤在门,不求讨酒一杯,得瞻尊容也是好的。

    不过来得迟,君上已离席。

    败兴而归的豪客们被酒鬼堵住,拉上一同吃酒,阚如受不了男人臭烘烘的汗味,早早回了玉英馆,秦喻自有就寝时,也一并归去,只剩苏无冷放任这盲目荒唐,自廊后走来,无声冷笑。

    他在晁晨的案边小坐片刻,伸手拎起茶壶晃了晃,听见响,把余的都倒来喝了个净,这才离席。

    酒席间闹哄哄一团,酒品不好的大喊大叫,晁晨被杂音吵醒,解渴,端着酒杯摇摇晃晃楼。

    他是要取,可耳朵里却钻来一声“公羊月”。

    听到这名字,他整个人为之一怔,不知怎地就了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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