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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重来,即便冻死路途,他也不会再叩响那座柴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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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你了,愿赌服输。”
公羊月举剑相向,温白却不避不躲,凛然赴死。他该的事,想的事,都已到,也是时候九泉去见见当年的故人。
剑锋过咙,温白直不动,瞪着睛无声一笑:“公羊月,你真以为你赢了吗?”
晁晨奔过来,将好听见他这话,心中咯噔一,伸手阻却迟来一步,那立断的剑,杀人再轻易不过,只见鲜血从温白脖颈上的血痕中汨汨外涌,止都止不住。
“报——”
街有快疾来,上传令官为人群所阻,只能亮嗓呼:“征东将军刘牢之,离任京后,自缢而亡!”
江木鲜血,张嘴大笑:“时若向前,人力无阻,命若有定,唯天不改!你我皆不过红尘芥,不过推着滔滔大江前行的白浪!哈哈哈!男儿立,岂可一反再反,刘牢之先叛王恭,再叛会稽王父,如今被夺兵权,又想反桓玄,他必死无疑!”
晁晨死死抓着他的衣襟:“你究竟了什么!”
“你以为我在甚么?你以为我的目的就是对付你们几个小,只是找到《开纪略》!我要让你们即便杀了我,这晋国江山,也无力回天!我要让天重回战,我要让所有曾看不起我的人悔不当初!”
晁晨慌神,拼命去捂他伤止血,公羊月伸手去拉他,连拉两,才叫人拽开。他摔在地上,睁睁看着江木两一蹬,笑而亡。
公羊月也许不清楚,但他在江左,再明白不过。
当年谢玄将军组建北府兵抗击秦国,此军战无不胜,淝大败苻百万雄师,可谓晋国军魂所在,如今兵主亡故,将接连陨落,当年参战的故人中,也就刘牢之还可坐镇,现今刘牢之一死,只怕离北府军分崩离析不远。
“晁晨。”
公羊月倾,将尸首前坐着的人圈住,晁晨两手垂落,袖中落一枚竹,正是方才捡拾八卦镜时,沈爰托在他手中的传信,信上还有曹始音的标记。
一只素白净的手伸了过来,将那竹捡来,握掌中,手的主人起,抱持七弦琴,施施然朝城楼的桓玄走去,拱手一礼:“桓将军,荆州一别,别来无恙。”
桓玄颔首回礼:“阁主还是这般光风霁月。”
师昂未与他话寒暄,忽地倾,在他耳边轻语几句,随后将那竹筒付。
桓玄摘纸条,匆匆扫过,气得将竹得个稀烂,但气归气,却很是忌惮,不敢轻举妄动,只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师昂恭敬再拜,音量:“桓将军自名门之后,想必亦是受人蛊惑,幸得天眷顾,贼已然伏法。”
“师阁主说得是。”桓玄顺台阶,对一旁的随从使了个神,将地上的尸清扫。
见此,师昂立即呼“将军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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