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千山落雪踪尽藏(1/2)

    夤秋偶风冷,摇落琼英无数。凭昨一夜云雨,开几度?

    上回说到林小被那玉念假扮的女孩赚上瑶床,迷蒙中同其几度,缱绻无状,享尽鱼乐事,乃至躯难承,昏而厥倒,至于卯初破晓,雁阵惊鸣之时方才悠悠转醒。

    初只觉得脑混沌,遍钝痛,黏成片,犹自带雨。隐约又听得耳畔似有人嘤嘤哭泣,循声扭看去,却见侧大红绫被凸起一块疙瘩,被底好似藏了个活般颤颤抖动,哭声正自其中而来,辰星壮着胆儿掐着被角一把掀起,蜷缩成团的白来,骇的个林小,登时仰面向后倒去,好在床放了只大迎枕,这一倒正叫撞靠在枕上。那被中之人原本正哭的伤心,猛然吃这一掀也是惊慌失措,撑着手坐起来,面尽是茫然,一对丹凤双眸却滴溜溜转,好似底倏忽潜泳的鱼儿一般。

    借着晨光稀微,辰星勉面前这张柔面庞正是昨日那个丫玉念,此时却怎光溜溜地同自己睡在一?心中纳罕,目光溜着他一儿,又顺着平坦看去,这一看却不得了,只见那玉念段中间赫然生着个男!因昨夜挥霍太过,此时缩一条指大的趴趴蜷在上。

    玉念此时忽又嘤嘤的哭起来,不时以手掩面,泪珠儿成双坠,啪嗒啪嗒滴落在茵褥之上,好一副梨带雨,风韵堪怜的模样,叫人看着竟像是受了天大委屈。

    辰星一时怔愣,由他哭了会方才开:“你究竟是何人?怎可与我同床?”

    玉念闻听此言,将手放,面上副难以置信的状,:“敢是小竟将昨夜之事全都抛在脑后了吗?你昨儿吃了酒,把拖在床上百般亵,还夺了的童去…好狠心的小,一觉睡过便不认了,可叫往后怎生是好?”说着又是一阵痛哭。

    辰星拉过锦被裹住,只觉太胀痛不已,一抬手扶额,一蹙眉回想起昨夜,依稀记得先是两个恶婢伤人,气的她孤独饮泣,随后玉念来劝,服侍着吃了些甜酒后表哥就来了,可恨表哥却不似往常同自己亲近,自己便拉着他上榻…再往后,确是自己压着他亲嘴,又跨在上要了他去…

    辰星裂,面前那赤小人儿涕泪连连,脖颈还淤着几红痕,脯上珠红,一副狠遭蹂躏之相,她平日在闺阁甚少饮酒,更不知醉酒是何受,常听人说“酒后失德”,便当真以为是自家纵酒行此禽兽之事。

    因是生了几分心虚,垂:“许是我吃醉了酒…可你本是男,又为何装扮?岂不是欺瞒于我在先?”

    玉念听她所说,哭的更是厉害,浑搐着颤颤:“小还在疑我,本是大爷买来唱曲的童,因大爷看女装扮,故命我人前走动时只许穿女衣衫,这粉绫衫还是前日新的,小不信找事的一问便知。住在园西边外院里,平日兼杂役,事的排我每日申时来厅洒扫,不想昨日惊扰了小,小不但未曾见责,反而赏伺候,德,若不是挂心小一人在房中生气,万一想不开了好歹,此生都不敢奢想再见小玉面,后来…既被小破了一颗心已全在小上,未料小不但丝毫不一片痴心,反是冷言冷语,生疑,到这田地,心也灰了,血也冷了,还有甚么面目活着,唯有一死来证我玉念的清白…”

    说着将往床上撞去,辰星大惊失,连忙扑拦阻,好在拉拽之,卸去些力,只听“咚”的一声闷响,玉念上,所幸脑壳无事,只是耳后叫鎏金帐钩上的镂空兰叶尖儿挂了,立时鲜血来。辰星胡扯着团布就往他,那本也不大,不多时就止住了。

    玉念躺在小怀中,见她一脸张神,知计策得逞,心中暗自庆幸,面上却还是一副心死之相,无声:“小既不在意,何苦还要阻拦?这般,你可信一片真心,从未欺瞒于你了么?”

    辰星见他哭的凄切,不由也跟着垂泪,本就心存着几分愧疚,此时手忙脚哪还顾得上疑他,便垂首,说:“全是我的不是,不该吃醉了酒,又酒后失德,反连累了你,你放心,这件事我再不对别个说的,你回去好生将养,我重重的赏你些…”

    “小要赏便赏一副杉木棺材,再请先生给看一块薄地吧,已属小,小若是嫌弃,唯有死路一条。”

    “你知我在这园里的境,怎能要你,倘若大爷知了又怎可轻饶的?”

    玉念:“小的自不敢奢求什么名分,无非就是给小儿,小猫小狗似的散养着,大爷在家我便躲起,大爷离家我再来陪小作伴解闷儿,悄悄儿的再没别个知,小不必为难,小命也得存活,岂不是万全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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