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听君殷勤说gen由(1/2)

    词曰:

    簪我金凤钗,着我绣罗袄。红香慵起时,妍姿态好。

    鸣雁过南楼,夕曛接昏晓。凭窗无言事,云勿相扰。

    话说玉念与林小在那碧纱橱中偷几度,二人都恣觉味,兴尽散去时,已是乌金堪堪西坠,燕雀将将归巢。丫们来外间起银烛,安放桌儿,预备传饭,玉念不敢久耽,仍了钗环装扮,一步三回的遁去也。辰星得床来,一双玉绵无力,只好纤手扶,金莲款移,慢悠悠,颤兮兮的步纱橱,真好个:慵懒迟迟力不胜,弱态飘飘别样。连红只她睡多了昏,满心喜的迎上去,将小搀至桌前,云推绣墩,秋脉斟了盅的雨前茶,垫了帕送到她手里捂着。

    落座不多时厨便送上佳肴,先绰边儿布了四碟细巧果品,四碟南北小菜,又是一盘糟鹅脯,一碟鹌鹑签,一碟芙蓉豆腐,并一盏雪梨蒸燕窝,当中是一腾腾、白的火鲜笋汤,末了连红奉上一碗香稻粳米饭,林小看了看,微蹙:“的克化不得,可有别的?”连红忙又去灶上,不多时托着碗碧粳粥回来,轻轻放在案上,辰星云走去拿了碗箸为她布菜,刚挟了几筷,就听门外一阵语并男说话,抬看去,却见二婢簇拥着一位青年公调笑而来,且看那公怎生模样:初一皎如玉树,再看时姿貌颐然。衣冠楚楚,谦恭虚己书生质,朗清举,俊秀南金碧蝉。玉立风,神女心起思凡。若非是卫叔宝重活,潘安仁再世,怎生就得翩翩如意少年?

    那年轻公几步走厅中,定睛一看,正是海宣。

    当拱手朝辰星揖了一揖,展颜:“多日未见,小一向可好?”

    辰星正惊诧间,错愣了会方开:“你怎的来了?那刘…”她一见海宣便想起刘士远,旋又虑及一屋丫环仆婢,终是不便问,因是刚脱了一个“刘”字,随即缄不言。

    连红等三个小的回见得此等俊秀男,又是个书生,心里都又惊又,此时垂首侍立桌旁,一相互挤眉,一红着脸偷斜,真是人人芳心暗惴,个个粉面飞霞。海宣见惯了的,也不为意,挥挥手命香二婢将人带,婢领命,躬引着厅众人去了,耳听一阵脚步顿踏,随即珠帘阖闭,四清净。

    海宣这才:“小也惦记着刘兄么?他本也要来看你的,不过家中有事给阻住了。自上回别过,我在家一病倒了数十日,才将将好些,本不该门奔走,可心中委实想念小。想我原先一人独守书斋也不觉怎的,直到遇上小才知曲中唱的‘弱为相思,疫因多病,相思之病,万难说’是何滋味,真真是为伊衣带渐宽,为伊消得憔悴,我亦无悔也。今日来见着了你,我的病才算连好了起来。”

    说话间,已傍边上掇了张椅坐了,就去拉她,谁知辰星却不承他的相思之,扭甩开了手,山,圆睁杏目,绷着玉面嗔怒:“那日你二人怎可不告而别,将我一人抛,如今困在这里,不得门,回不得家,怎生是好?凤仁说夫将我转卖于他,可有此事?你们既将我卖了,又有何脸面再来相见?”

    海宣先是一怔,随即:“小莫听凤仁那厮信胡说,竟叫你好大误会一场,难不成这些时日心中都在怨恨我们么?小生倒也罢了,你那夫对小可算得是拳拳真,切切实意,正好今日见了面,我便将此中关节一一说来与你知,也好洗清刘兄一不白之冤。”

    辰星却不知这里面还别有隐,于是稍稍放缓神,许他细说来听。

    海宣微微一笑,掂起茶盏浮沫,呷饮几,说:“那日你遭歹人拐去,尊大人怕丢了脸面不愿报官,转去潘兄门路,凤仁虽与尊大人有过几面之缘,却也算不得如何熟络,加诸公事繁多,本不愿手他家事,恰逢那日我与刘兄也在府上,刘兄见尊大人面带忧,觉不寻常,特地问过凤仁,才知事关小生死一线,岂能视而不见,当着潘兄不是外人,便将咱三个的过往和盘托,凤仁听过也倍唏嘘,这才决意支调车连夜来寻你,你可知我们为着追那伙贼囚费了多少心力,两三日未合,白天夜黑的换着骑,银价儿的往撒,光是家仆就派百余人,这还没算绿林的朋友,好容易一路追至白鹤,见你遭那起村汉糟蹋,你夫冲冠一怒直将那夫削了脑袋去,当时我恐你看了害怕,拿斗篷将你兜裹了抱在前,小可还记得么?”

    辰星听他所言,又想起陷狼窟的那几日夜,不由圈一红,鼻息凑蹙,跟着就落泪来,海宣一把搂在怀中,手贴着玉背挲轻拍,安抚:“小莫要过于伤怀,后面凤仁手,凡欺辱过你的人如今皆不存于世。说回来那日若不是你夫替你,如今竟不敢想你沦落何,刘兄于你算是再造之恩,小怎可气他?”

    辰星伏在他前,周兰麝香气萦绕,呜咽泣了会,心中疑虑消去大半,忍不住又问:“你们既行好事,怎不一路到底?如今个个不肯送我家去,将我拘在此,不也是另一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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