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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付式神使直接攻击术师主一直是万金油的办法，但这很容易成为战斗中的一个刻板印象。”

    诅咒师狞笑着，他的站姿很怪异，可能是因为能让他立起的术式不能直接修复他的骨，让他整个人有些佝偻。不断渗血的伤让他看起来就像是被随手挂在架上的人形血袋，诅咒师也充分发挥了自己血袋的功能，让自己的每一滴血都称为了刺穿纸蝶的凶。

    九十九朝告诉伏黑惠，“我有一个朋友，就曾利用过这样的刻板印象放敌人近然后把对方揍了走灯。”

    伏黑惠一听也是个善用术的式神使，他的术是五条悟和禅院真希在教，还不弱，所以觉得可以学习一，不禁问，“然后呢？”

    “然后他就浪死了。”九十九朝淡定地回答。

    伏黑惠：……

    夏油杰：阿嚏！

    “你要知，惠，战斗中，任何人都要全力以赴，不要因为自己持有什么不得了的能力而放松警惕，以为敌人会照你的安排走陷阱。”

    简单来说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和你另一位老师一样自大。

    所以咒灵术极之番是个什么鬼，未开发完招数就去踹门，九十九朝从不骂人，但也在明里暗里数落过夏油杰不少次。

    知诅咒师能应付纸蝶，六手的咒灵尖啸了一声，直接朝九十九朝扑了过来。

    中井青的瞳孔一转为镜面一样的效果，波涟漪不断在她边浮现，咒灵像是猛地撞到了无形的墙，被嘭地反弹了力向后仰，却又立刻正了反折的脊椎，直起来嬉笑。

    九十九朝转过指她，“光是会防御可不行，要明白动手的时机，就在他被反弹折看不见你的一瞬间，你就该手了。”

    中井青，拿了专置的咒，却又看到青年轻轻摇，“你的手腕需要发动术式，不适合用刀，武是要和术式有着合才行，而不是有着冲突，为什么不选择不费力气的武？”

    九十九朝这边教一那边说一句，又换到伏黑惠这边的时候，他已经顺手摸过了咒刀，落一句，“看好了，式神使最重要的是本和式神的合，这样才是让敌人最棘手的状态。”

    话音一落，九十九朝就消失了。

    伏黑惠瞪大睛，只看到一雪白的银光飞纸蝶的风雪里，倏地消失。

    他的老师动作很快，快到像影，所以又显得很轻，像是了无数翻转的纸蝶，成为其中的一员。

    这是一个极密的作，能让复数的攻击不伤害到自己还能自如借此掩饰，除了动作技巧之外，还有对式神的控制。

    九十九朝这次目标又变成了咒灵，他没有用劈和砍刀势，只在咒灵反应不及的况，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一刀刺对方着睛的掌心，一只只羽蝶恰好又在不断冲击着它的。

    在弱被命中的瞬间，压力突破阈值，咒灵整个一振，就像填满沙的泥袋一样飞了去，撞破了车库的墙。

    在无穷无尽的碎纸的卷集中，九十九朝脚步不停，充分发挥补刀神，飞而上，嘴里纠正了伏黑惠的想法。

    “我说过了，惠，这些还不算是我的式神。”

    咒灵来不及起，却乎意料地率先发狂怒的吼叫，散发来的咒力威压在一时间像是无形的冲击波扩散，所经之的阻挡都像是遭遇了气爆。

    可见的扭曲的空气成环形扩散，无数纸蝶被飞。

    中井青立刻转防御，伏黑惠却看见九十九朝避也不避，整个人在向前时被拦腰打碎，可影却在昏暗的车库化作了碎掉的影，不见飞溅的血。

    他瞳孔一缩，时间好像定格。

    ……

    安倍晴明听到了笛声。

    昏沉之仍旧让他困顿不已，在成为执掌了两界权柄的大师之后，他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无力疲惫的状态。

    他艰难地睁开，院中的夜很好，草木朵在空气中微微发酵的气味令人清醒。

    好像三更梦醒，他看见了从檐上落的月。

    着短笛的人一曲终了，回过，朝他伸了手，嗓音中带了微不可查地笑意。

    “醒了？”语气和神好像都是在看一个贪睡的人，却又一直没肯把他叫醒。

    贺茂朝义笑着说：“是我的笛太难听了吗？”

    安倍晴明也笑起来，握住了那只手，拉至自己的边再贴近，轻声回答，“是我起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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