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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少女满怀心事,着实无赏玩之意。
至城郊江边,必醉楼中人声鼎沸,小梅香在车外问:“小,是‘燕巢社’在登台献艺,您可要去看看?”
楼蓦兰心中恹恹,不甚有兴致,小梅香又:“左右无事,去瞧个闹也好。”
“那就去吧。”
小梅香忙揭起绣帘,迎她车。
不料今日竟是“小红拂”场。为一睹传说中的剑舞《满堂势》,观者甚多,倒将整座必醉楼挤成个不通之势。
楼蓦兰只在人群外围略看了几,果然剑光飞如电蛇,教人缭。
趁小梅香看得神,她悄悄走喧嚣人群,必醉楼门外人来人往,犹如江澎湃。
楼蓦兰便如江中一叶小舟,不知何去何从。
月忽然传来幽幽笛声,的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风神偈》调。楼蓦兰心有所般寻着笛声来,一步一步与无数行人肩而过,直走到了江畔沙洲之间的石桥。
此曲未了,桥上笛之人却放笛,怅然望着天上月。
楼蓦兰本是欣喜若狂,只是笛声止住时,她却发觉,那人背影虽极似芸生,但着白缎竹纹锦衣,并非往日里的半旧布衫。
就在蓦兰踟蹰不决的时候,必醉楼中演已毕,近百观者蜂拥而,半数要往沙洲上去乘坐画舫,看那人就要走石桥消失在熙攘人群中。
楼蓦兰呆呆地跟了上去,走到桥上时,终于忍不住声唤:“芸生。”
那人形一顿。
果真是他。
蓦兰确信无疑,却无端生莫大的恐惧,那一瞬连指尖都冰凉。她心中已明了,只要芸生不回,她和他之间,就不会再有以后。
是不知几世几劫得来的直觉。
可也是不知几世几劫才得来的默契。
他倏地回,在三千世界之中,与她久别重逢。
看见蓦兰时,芸生脸上的浅浅笑意刹那间亮了这个夏至夜。
桥边有芍药如火怒放,他折最鲜妍的那朵,快步走回桥上。却在楼蓦兰面前低着犹豫了许久,才轻轻将手中红药簪在她鬓发上。
蓦兰粲然一笑,杏眸中泪珠也同时跌落。
少年原本耳尖红得惊人,却被她的泪吓得瞬间面无血。
“你莫哭……”他抬起手为蓦兰拭泪,想到于礼不合又只能放,换成取帕给她,十分的手忙脚。
楼蓦兰轻声问:“你是芸生,但不只是芸生,对不对?”
“我——对,我是芸生。”他又低,这回却牵住了蓦兰双手,在她吃惊后退时也握着不放,“我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吕棠越。”
楼蓦兰呼一滞。
半个满庄是楼氏产业,另外半个则是吕氏产业,而楼吕两家也是满城皆知的三代世仇。
吕太守也仅得一,名为“棠越”。
千转百回,人生如戏。
楼蓦兰满脸怔忪:“为何,会是如此?”
“唱戏有趣,却遭俗世鄙夷,我家中断然是不许的。”芸生,抑或是吕棠越,此刻也心慌意,几乎语无次,“可我绝非有意欺瞒,戏于你,只是……”
“权宜之计。”蓦兰眨了眨,无奈地笑。
吕棠越抬起不知所措地看着她,随后仿佛突然惊醒,垂帘从怀中取一,放到蓦兰手中。
是个小巧致的锦盒。
楼蓦兰看了他一,打开了锦盒,盒中是一只草编螳螂,其上却有朵小小钿,形如巽尊图腾。
螳螂,谐音“棠兰”是也。
吕棠越牵着她的手,神定,言语诚挚:“巽尊为证,‘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楼蓦兰脸上泪痕犹在,复又现明媚笑容。
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相望着,但在这一刻已然灵犀相通。
“若就此久,底便无离恨,始信人间有白。”书中仙人,兼司命星君如是说,“奈何,冤家易结不易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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