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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一块颜鲜丽的石，却沾着血迹。

    郁瑟略不悦，夺过他手中帕自己捂住伤：“这石倒好看得很，你拿过来给我瞧瞧嘛。”

    一路走来但见草木幽森，虚掩着一座残破石塔，上苔痕剥落，古意盎然。因此鲜有人至，景致也有几分荒凉颓败。

    意外得宝，见郁瑟十分喜，空相野不忍扫兴，也勉笑：“阿瑟真乃慧。”

    “不好！阿瑟快走！”

    空相野心中也是焦灼，却无计可施。郁瑟遗留在寺里的各小玩意儿皆被他悉心收藏在一件小木匣中，连着那块价值不菲的璞玉也搁在角落。接连数月不得相见，他日日对着木匣睹思人，某夜灯火看见那块璞玉，忽然心念一动。

    “也无甚好看的，还是回去罢？”见她隐有惧意，空相野忧虑劝。

    却说回到寺中，着好了方丈似笑非笑的神，两人也是一咬定，受伤只因在后院玩耍时不小心摔倒所致，丝毫不敢提及后山禁地，那块璞玉也只能由空相野暗中藏起。

    然而，掌上明珠顽劣受伤一事，到底令郁瑟父母气恼不已。郁父一怒之，严禁她再次上山。这双小儿女乍然分离，十分不舍。郁瑟哭闹不休，还被多关了几日禁闭，不得踏闺房之门。

    “这，岂不是伤你之？”空相野蹙着眉，全副心神在郁瑟伤，只为应付她而瞥了一。无端恨极，不知是恨着此石伤了她，抑或是恨着受伤的为何不是自己。

    两个孩跌跌撞撞跑回了树林中，那怪烟却在林外不得而，似是碰着了什么障。一时间乌云翻风声大作，甚至地动山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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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境戛然而止。

    疼痛倒是其次，想到回去后不知该如何向大人们代，取自己的手帕时，郁瑟有些心虚：“并无大碍，只是一小罢了。”

    这时，抬忽见断塔中腾一黑烟，化作兽形挟着凶煞之气，径直冲二人而来。

    空相野牵起她的小手戏：“噫，指不定是咱们的前世呢？”

    “阿瑟，你——”扶起她一看，空相野简直惊得肝胆俱裂，“不行，我们得快些回去！你，痛不痛？”

    郁瑟突发兴致，拉着他非要去后山转悠。好了方丈三令五申，后山是不可靠近的禁地，奈何空相野一向她，有求必应，也拗不过她磨泡，只得应允她。

    再过三两月，这日空相野山，却惊悉一事有如噩耗：郁瑟之父郁徵被朝廷召回任礼尚书，圣旨已至，阖家上即刻要启程返回广陵。

    “原来你也梦见啦？”郁瑟讶然。

    空相野看着前这好似他命中克星的小姑娘，无奈叹息：“罢了，我遵命便是了。”便过去把那石捡来，心中犹带嫌弃。细看时却发现，并非凡石，乃是裹着红糖玉的一块璞玉。

    他二人自是站立不稳，先后摔倒在地。待得风云终于平息，再回首一看，却见声俱寂残塔依旧。若不是郁瑟仆地时了石棱，此时额际左上角有血难止，竟要令人觉得方才一切只是幻觉。

    “都怪我！是我太不中用，没能护你周全。”空相野更加心疼自责了，帮她拭血污时的动作一轻再轻，生怕再疼了她。郁瑟忽指着地上一：“诶，阿野你看！”

    “呸！哪个要同你作苦命鸳鸯！”她佯怒甩开他，模样嗔可人。到底是憋不住了，两人各自笑得泪。

    他方寸大，才想起要先帮她止血，只是指尖发冷又不住地颤抖。

    郁瑟也不是个大胆的小姑娘，忍不住靠着空相野挽臂而行。

    “那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