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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我可惜命得很。”顾音又给大汉倒了一碗酒,只是这回,大汉却似是有些为难,:“姑娘,我不能再喝了,我家夫人还在等我回去,若是喝多了,叫她闻见了酒气,指不定会怎么闹呢,那什么,我还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
顾音笑了笑,“我叫顾音。”
大汉又问:“那姑娘的兄?”
顾音脱而,:“他叫周……”话未说完,顾音便断了声,她差忘了,自己给周弈的份,可是兄,这名字自然也……“顾……顾弈,我兄他,名唤顾弈。”
大汉丝毫不觉得这名字有何不妥,反倒是自报家门,“顾姑娘,顾兄,今日相见,便是有缘,我叫石川,就住在不远,两位可有兴趣,来我家中一叙?”
顾音拒绝:“不了,多谢石大哥好意,你既有要事在,便不用顾及我们,莫让嫂等急了。”
石川笑了一声,也未再客,起拱手:“那我先行离去了。”
顾音也跟着起,拱手向石川行了一礼,作为告别。
脚步声渐行渐远。顾音终是松了一气,安心地坐。她抬手,本是想着将那余量不多的酒饮尽,只是手还未及酒碗,便被周弈拦了,他神带有几分轻佻,但底邃,看上去颇为不搭,“顾音,这酒,你还是莫要再喝了,否则为兄我,可要生气了。”
“你……你……这……我……”顾音对周弈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显然是适应不能,支支吾吾了半晌,却是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来,只得瞪大了,直勾勾地看着周弈。
周弈忍不住轻声笑了笑,他向来不调侃他人,只是适才顾音随胡诌,他觉得有趣,这才逗了她一番,现顾音这般反应,他自是无法继续了,便寻了个台阶,:“先前我不曾在此,不知你们除了羌芜,可还聊了些别的?”
顾音眨了眨,否认:“没有,只是闲聊罢了。不过,据石川所说,羌芜一年前曾发生过异事,这时间如此相近,会不会与裴氏一族有关?”
“不知。但,或可一探。”
顾音赞同:“我也正有此意。”
言罢,她从善如地牵过周弈,两人相携离去。
街上,石川步履匆匆,留一串浅不一的足印,经过某个暗时,他忽然停了来。也不知他看见了什么,脚步一抬,便拐了去。
而那暗的尽,一袭紫衣默然静立,着一曳地披风,其上帽檐拢在黑暗中,让人看不真切,但那人形颀,背影婀娜,大抵是位女。
石川朝她拱手行礼,:“仙姑。”
那人闻言,转过,向他颔首回礼,轻声:“多谢。”
“仙姑言重了,若不是您手相助,我家夫人恐怕早已……应该是我要报恩才对。”石川。
“夫人吉人天相,我不过是顺应天意,略施援手,若说报恩,你适才所为,已将我这恩还清了,以后,便莫要放在心上。”
石川恭敬:“是,谨遵仙姑教诲。但……我有一事不明,不知仙姑为何一定要我在那两位异乡之人的面前,提起羌芜之事,羌芜那,可并不太平。”
“有关羌芜的传言甚多,但那些遭了迫害之人,大多命无虞,可见羌芜,并不如传言那般可怕。再者说,那两位并非凡俗之人,我请他们羌芜,只是想让他们帮我一个小忙罢了。”
石川惊诧:“仙姑的意思是……他们也是修仙之人?”
“不错。对了,上次我虽施以援手,可我离开之时,夫人的病未曾大好,我这里尚有一些丹药,还请让夫人,每日辰时,服用一颗,十日之,必定恢复如初。”那人抬手,凭空微动,掌中便浮现一个白瓷瓶,她轻柔地将瓷瓶递了去,眸光明暗间,额上焰兰栩栩如生。
石川激不已,如获珍宝般接了那白瓷瓶,“多谢仙姑。”
*
是夜,羌芜迷雾重重。
理说,羌芜银疆以南,此地的气候应是较顾音二人先前所待的酒馆更为温才对,可事实却是全然相反。
顾音一路行来,其他地方倒是正常,唯独羌芜,此连雪都要厚上几分。且羌芜广阔,原本顾音想着,不过人间方寸之地,左右一两个瞬移的功夫也该到了,可顾音跟着周弈行了这般久,抬一看,二人竟离羌芜的雪松林尚有很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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