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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依周弈的资质,渡天劫并非难事,可惜的是,他渡的是劫。
昔日,周弈与司幽一别后,便闭关迎接天劫涅槃。
司幽:“你一直守在此?”
那人似是十分气愤,:“你可记得,你先前许诺过我什么?现你与他人成婚,可有考虑过我?!”
他问:“北境王,因何在此?”
“三殿与尊夫人郎才女貌,果真相呀。”
门外,周弈诧异:“司幽,不过闭关十日,你怎么来了?”
而婚房之,有人在等他。
司幽了一气,:“我瞧见了些不属于我的记忆,觉着奇怪,便想问问你。千年前,究竟发生了何事,你因何大婚?我死后,又为何复生?”
他轻声:“无事,抱歉。”
女错愕问:“夫君,发生了何事?”
“是。”
“对了弈儿,你涅槃成功是我族之幸事,你如今年岁也不小了,我同你寻了一门亲事,齐家嫡女齐鸢,你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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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却猝不及防被人抱住。
那人似是更为气愤了,“分寸?周弈,好!好得很!”
心中意缺失,再不记得所之人,故而当周珉提及婚事时,周弈并未拒绝。
但劫威力过甚,他被天劫余威反噬,失去了记忆,唯独忘了司幽。
一晃厅堂喜养人,他执一人之手踏。
修行之人,记忆大多存于灵魄之中,似周弈那般拥有真的,真也会共享分记忆,若是……
“恭祝殿抱得人归。”
若心中无意,这劫渡便渡了,但若心中有,那这劫便难上加难。意愈笃,劫愈难。
周弈:“你当真想听?”
他:“北境王,注意分寸!”
又是一段记忆闪过,司幽不耐地睁开。为何,她竟能看到周弈的记忆?
司幽忽然想到了什么,起推开了门。
大婚之日,司幽闯后殿,本想问个结果,然而命运人,周弈那时只当她是北境王,二人不而散。
“好,便如父亲所言。”
周弈困于劫中月余,灵力耗尽,才勉通过。
大婚仪式后,他去往后殿。
“神界术法救不了你,我想着你既是灵族中人,灵族或许有办法救你,便寻去了灵族。许是天垂怜,苏卿助我留你一缕残魄,并允你留在灵族,而从那时起,你便唤作顾音。你有我一半真,若你受伤颇重,我也会有所应。你说看到了些不属于你的记忆,怕也是因了那半真的缘故。”
“要我说,殿与夫人简直是天作之合。”
司幽伏在他颈侧,:“自断一翼,是剜心之痛,前往灵族,必经虚无,阵法数不胜数,有命之忧,周弈,你是疯了吗?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了,值得吗……”说到最后,她已是带有哭腔。
周弈:“那便要从你我韶乐殿分别之后说起了。”
可北境王怎能闯族中后殿?
数百年后,天劫至。
他踏过一段烛光曳曳,挑去面纱,女羞带怯的神,她抬望向他,眸浅淡,底明光。他停了动作,兀的想到北境王。
后来,周弈想到上古凰族有一术法,可以真维系将死之人的灵魄,便自断一翼,以一半凤凰真,维系司幽灵魄不散。
这质问来得毫无缘由,他听得颇为不解,分明二人此前从未见过。
直至北境覆灭那日,周弈差错,竟害司幽死。悲痛绝望之际,他终是忆起了他与司幽的往事,而那时,却也迟了。
司幽:“所以,你大婚,是因为忘了我?”
周弈:“司幽,我……”
“是,我想听你的解释。”
耳边恭维敬意之语不断,他一一谢过,杯酒。
直至那人拂袖离去,他也并不知自己错在何。
回廊之有人截住他,他抬首,见来人面容惊艳,倾城之姿,他约莫是不识的。但那人周灵力充沛,灵力印记分外显著,除却各境之主,并无其他的可能。他想了想,大抵是北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