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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家抬声音说：“小老板，端一碗来尝尝。小一年没这味了。”

    杨梓提声音笑着答应了。

    甘忙对杨梓说：“等等，还没凝固呢。等多半分钟。”

    “好。”杨梓拿抹布仔细托盘。他提醒仍在龙冲洗压锅的宋清辉说：“老宋，你这差不多啦。”

    “嗯。是差不多了。”宋清辉关了自来，把压力阀摘掉，只有些微的蒸汽冒。他一边活一边解释：“上回在烧伤见习，咱们不是看到一个着急开压锅被蒸汽呲伤面的嘛，所以我就小心再小心了。”

    说着话，他手上用力，打开了这个老式的幸福牌压力锅。腩的香味立时盖过了姜撞的味，散发到空气中。

    甘准备好碟和羹匙，杨梓端了几碗姜撞去，几位老者一人要了一碗。

    “啧啧，就是这味。好手艺。”

    “小老板，你那腩的味也不错。是要腩粉？”

    “是啊。这您老都猜到了。来一碗尝尝？”

    “吃不了。明天再说。”

    杨梓带着老者的夸赞回来，他问洗青菜的宋清辉：“你会煮米粉吗？”

    已经吃完早饭回来的甘泉就说：“杨哥，我会。”

    “行啊，那你就准备煮米粉吧。”

    没到1呢，有即的腩、新鲜Q弹的米粉、上翠绿小油菜的腩粉摆在柜台里样板，十斤腩就全卖完了。

    *

    宋清辉抱着煲仔饭说：“老杨，你这店的位置好。前面是公车站，后面是成片的住宅小区。”

    “是啊。不然我也不敢定那么多材料。原想着是一整天的。”

    “明天可以多要儿腩。估计午还会有人来吃腩粉、腩面。”

    “嗯嗯。”杨梓连声答应。从早上忙到现在，他和宋清辉、甘泉换着擀面条，站累了，累了，肚也早饿了，原来准备中午吃的腩粉，腩面，也早都被客买走了。他又要了一些腩，估计也快送来了。

    他真没想到生意会这么好。

    这时他的电话铃声响起。

    “哥，我发的信息你看了没有啊？我中午都好发面的葱油饼了。你怎么这半天都不给我回信息？”杨梓的妹妹在电话里大发嗔。

    “嗯，我比较忙。我看到照片了。那是你的吗？说真话！”杨梓温和的表有不容妹妹糊的持。

    “是啊。我爷爷和王爷爷看着我的。不信你问王爷爷啦。”小姑娘理直气壮，在电话里嗲嗲地撒。“那个手擀面，爷爷说我不够力气，就不用想了。只有你才可以。”

    “嗯。我知。”杨梓早发觉自己的胳膊有儿沉重。他现在理解为什么手擀面的价格是挂面的二倍了。

    “哥，那你赶给我订票啊。”小姑娘促哥哥。

    “那咱倆先说好啊，你过来要去新东方上半天课，开学了得把四级考过去。”杨梓先提要求。

    “好啦好啦，我知了。那四级我本来能过去的，就疏忽了一。就差了那么一儿，你们这些人都念叨我多久了？我耳朵都起膙了，你们嘴磨薄了没有啊！”

    杨小妹妹的声音有儿大，听得跟杨梓坐对面的宋清辉有些愣神，什么时候四级没考过去还有理了？但他上低继续吃饭，假装自己没听到。

    “杨蓉，”杨梓板脸，“你就说你去不去新东方吧？”

    “去！”脆利落的答应，然后是小声的嘀咕：“怎么也比在家听老妈念叨。”

    “我告诉你，次你四级再过不去，别想在生活费之外拿到一分钱。你看爷爷、爸妈谁敢给你钱不？！”杨梓板脸，声音也严肃起来。

    电话里的声音顿时小了不老少。宋清辉就没听清楚了。不过他再没想到杨梓还有这样严厉的一面。看来他不理会那些搭讪的女生，那态度还比对他亲妹妹好呢。

    “行啊。你要记得说到到。我这就给你转4000块，你自己定往返机票。不过你要自己坐地铁过来，我没空去机场接你。你行不行？”

    “行！我闭着睛也能找到甜品店。我都来回飞了多少趟了。你真是瞎心。城的大街小巷我比你熟。”

    杨梓立即掐断电话，要是由着妹妹唠叨，到明个天亮她也还会有话说。他收线后立即给妹妹转过去4000块。兄妹俩这些年都没少独立地在南北方之间飞来飞去，杨梓丝毫不担心妹妹搭乘地铁到甜品店来。

    宋清辉把三七瘦的腊和心里的羡慕一起吃肚。看人家的生活，4000块往返的机票钱，说就轻轻松松地去了。可4000块对自己——那是半学期的饭钱呢。

    “你妹妹大一？”

    “嗯。开学就大二了。”杨梓对惯大的妹妹一直扮演严兄的角。可幸好小姑娘愿意听哥哥的，不然家里就没了能降住她的人了。都是惯来的坏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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