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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仅想起前些日谢逊用这些年少见的“毒”攻击自己的那些话了。

    “刘书记，你说的你教学能力，就应该带研究生，那你刘红该留在医大病生教研室当博导啊，你屈尊来省院这个小庙什么？还有临床技能好就应该持在第一线为患者服务，那你刘红应该去医大的ICU当住院总，24小时地守在患者的病床前，医大的危重患者更多，你嘛来省院ICU，你又何必扔了患者挤破脑袋也要当副书记？”

    ……

    刘红记得当时在谢逊损自己“对人一对己一，对师妹也腹剑”时差儿就失控。

    现在想起来，她也仍旧心起伏。隔了好一会儿，刘红平静来才继续说：“启明，你说谢逊怎么猜来我心里想法的？我本没说自己要当院。我就提议了一咱们省院外科有更多的选择，院助理可以考虑更年轻的、50岁以的其他人，他就毫不留、半儿没给我留面。你听听谢逊说的那些话……”

    “也是我不了解你的真正想法，居然费尽九二虎之力委屈你当书记，委屈你合我谢逊工作，真耽误了你个人专业的发展，影响你成为国际一的重症医学专家了。你听听这话，咱俩跟谢逊认识多少年了，我便是没过来省院工作时，我何尝有过不尊敬他这个师兄的？你不知他当时的嘴脸，恶劣极了，我从来都没见过他那般讨人嫌的模样。”

    “谢师兄那人啊，”霍博士打哈哈。“其实他这些年只对自己人才直言不讳的。是不？一般人想让他说儿冷嘲讽的话，就是拎两瓶茅台给他送过去，也都未必能获得他的青睐。哎，刘红，你有没有总觉得谢师兄的行事风格越来越像原来的舒院了？”

    霍博士明目张胆地转移话题。心说幸好大家不知谢逊这么说过刘红，不然还不一定有什么样的言蜚语呢。

    “谢师兄是刻意学舒院。哼，他也就这几年才学的像那么回事儿，没有明显的矫造作了。”刘红也承认谢逊的变化，但她的绪仍带着忿忿不平。“若非如此，我非得要谢逊把他的毒咽回去不可。谁怕谁啊！从小到大，不论是吵架还是辩论，我跟谁认输过啊。”

    “那是。”霍博士对这儿有。“我就是你手的常败将军。我都习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这四十年一贯如此。”

    “去！我和你过日又不和你打仗。哪来的常胜将军常败将军的。其实李那儿，我想若我先找她谈话，若是我先阐明她在临床和教学科研方面的重要作用，或许她不一定会愿意当院助理呢。”

    “不可能！”霍博士断言。“李跟你是一样的格。上回她用辞职来抗/议，现在谢师兄把机会放到她前，她怎么也不会放弃唾手可得的院。哪怕你跟她说因为你要当院，我猜她也不可能让步。”

    刘红思及李的宁折不弯、像极了陈院的格和行事方式，设想一自己和李挑明的最可能结果，然后她不得不承认丈夫说的有理，不得不承认谢逊说的有理——虽然池咏波的个人技术也不差李太多，虽然他似乎也不缺少李那一往无前的气势，但他的、个人名望等终究差了李一块。若让池咏波接任神经外科主任，省院的神经外科注定会走坡路。

    唉！省院不能冒这个风险。

    李之于省院是有她没她不一样。

    所以，不能让李离开省院，是这次调整班的前提。

    更因为谢逊说李不可能再去南方，很可能就在省城换一家医院，尤其是医大就非常可能朝李伸橄榄枝……思及李可能带走的潜在患者量，刘红不由得就气馁了，她气势颓败地说：“启明，你知谢逊还跟我说了什么不？”

    “说什么？”

    “他说李要不是为了穆杰，那年她就国了。他说李委屈大了呢。啧啧啧，那个心疼劲儿。要不是我知李的为人，也知谢师兄是个磊落君，要不是我知他们各自的婚姻都若磐石，我都得以为李和他有儿什么了。”

    霍博士哂笑，妻一直对动不动就怀疑男女之间有儿什么勾当的捕风捉影嗤之以鼻，如今怎么竟然会说这样的话了？可见谢逊提李对她的影响之大。但他觉得此时并不是能问妻真是想法的最佳时机。

    于是他再度转移话题问：“哎，你说谢师兄那年是怎么把李哄回来的？他会不会许诺李等有机会了就提她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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