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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怀疑哪一笔？”罗天追问。“你父母参加新农合是我们的钱，平时每次发工资都是你说我记。原始记录在这。你弟弟结婚、生孩给的都是大额的整数，去年盖房也是，有错吗？”

    “嗯。我知，我太姥姥说过了。妈，这个还加不加了？”

    “我还没想好。叶凌云，我虽是独生女，也是有哥哥和夫的。你叶家如此作，我不是没人帮手！”

    罗天冷笑。她把统计表保存，压缩后生成新文件存盘，当着父女俩的面把附件发送到几个邮箱里。其中有叶凌云弟弟的，有罗天母亲的，还有杨宇和刘卫武的，再就是他们父女的。

    叶凌云明白罗天的这话是还击节自己父母说女儿将来得有兄弟帮手。他勉苦笑一，无言以对妻毕的锋芒。

    罗天就继续说：“就是因为女儿还小，咱们才要趁早教导她，好竖立正确的是非观念，才能避免现你弟妹那事。不然等女儿着大肚回家，再去男的家里婚，不结婚、不给够彩礼就告/？”

    Excel求和很快的，总数拉来之后。小姑娘翻看日记本对了一遍，夫妻俩也各自计算完毕。叶凌云着手里的数字心惊手抖，他没想到这些年给了家里这么多钱，他知这是属于女儿的“幸福”基础，知这有属于她渴望的弟弟或妹妹的基础。

    此时此刻，他的心仿佛压上了一块石，压得他几乎直不起腰、不过气来。他意识到谎言被戳穿的恶果来了，意识到事本就不是自己以为的拖久了就能混过去的。这令他觉得父母和弟弟合谋的“挟恩图报”，不仅仅是让自己丢脸、让自己在妻女面前抬不起，还将成为勒在自己颌，随时能把自己拽脱地面的绞索。

    三人继续。女儿一边念、一边在Excel上输时间、原因、金额，父母亲分别用纸笔记录。

    刘卫武跨电梯门听到邮箱的提示音。他打开手机，电梯里没有信号。便对杨丽嘀咕：“谁这么大晚上的发邮件给我？”

    诧异之，他忍不住凑到电脑跟前，不仅翻看那一年年的每一个分页，仔细地对比自己手里的数据……然后他悲哀地发现，每一个分页的结果都和自己算来的一样——没有任何错误。

    杨丽知丈夫这话不是要等自己回答，便笑着说：“赶回家洗澡。你这一汗的最招蚊了。”

    ……

    “加。继续。”

    “小天，你准备怎么办？”叶凌云自觉心慌得要现奔律了。

    “嗯。”

    2019这一页的总和之数自然也没有错。

    *

    罗天见丈夫难堪的快要钻饭桌面了，才转脸很严厉地对女儿说：“小璇，你要记住，女孩首先要自重，你们现在来月经都早，并不代表上就是成人了，18周岁以前绝对不准有生活。我告诉你未婚先除了不安全，还有就是可能会被夫家蔑视。像我就从来都瞧不起你婶。”

    叶凌云慌神了。“怎么会这么多？！” 算上从杨宇那儿借的5万元，总数已经超过给父母百年赡养费了。

    良久以后，全统计完毕，罗天说女儿：“小璇，你把每一年的求和了，再把总数加来。要对一遍。凌云，咱们俩各自用手机算。”

    叶凌云摇：“我没有怀疑。我就是没想到加起来会这么多。”

    叶凌云彻底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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