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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

    “那你说都什么菜，我一会儿给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自己去。我陪你去超市买菜。”见妻仍绷着脸，徐赶表明态度。

    这莫名啊，平时怎么都没脾气。但碰上她较真了，像今天这事儿自己敢打虎，她十天半拉月不搭理自己都是轻的。五十不惑，自己活到这年岁了，图意啥——不就是走去同行得尊敬自己，班回家老婆孩都乎乎的嘛！

    莫名暗忖这才是过日该有的态度。她抬手关了空调，说：“我也不睡了。些什么菜好？就咱们四个人的，四菜一汤够不？”

    “个炖怎么样？排骨、芸豆、西红柿、茄、土豆都应季。怎么都有理。”

    “行啊。”

    “丝土豆？丝香蕉？要不丝里脊？”徐一边穿衣裳，一边觑着妻的脸报自己拿手的活儿。老婆闺女都吃丝的菜，自己这些年就差去试丝雪糕了。

    “丝里脊吧。”

    “再个鱼？什么鱼好？金鲳？黄？鳕鱼？”

    “现在是休渔期，恐怕能选择的不多。”

    “一会儿去超市看看了。哪新鲜要哪个。”

    定大致要什么菜，莫名的脸明显放松了，她把被叠了叠跟去厨房。

    徐看妻面转好，就说：“等穆彧返校了，你休两天假，趁着青岛还能海，我陪你去玩一趟？”

    “好啊。要不去汤河温泉也行。不海的没所谓。”莫名收到丈夫关心自己、积极求和的信号，就说：“你不知，老徐，我今早接到李的电话，我好半天才定决心敢去问她，咱们闺女昨晚是不是在她家住了。”

    莫名扔蘑菇，拍拍，心有余悸。

    “还有李，我不是挑她，她儿她怎么教的，她在家她儿就敢蔫不悄的带人回家。她还好意思给我打电话！”

    “想开儿吧。现在未婚同居的人多多啊。大一必须住校还好，大二的学生在外面租房的，我都听说不少啦。”徐跟年轻人接的多。他不像莫名，除了专业方面，基本都不怎么跟学生多说其他的。

    “其实回家总比去酒店好。而且李给你打电话，我细想想觉得咱倆该谢谢她。要是她不告诉你呢？李肯告诉你，我猜她的意思是让咱俩心里先有个底，然后她也好跟咱们商量一步。不然她现在就托潘志和严虹来说婚事，你说咱俩是不是会一拒绝的？要是严虹和潘志说来女儿在外和穆彧都住到一起了，那才是往咱倆脸上甩掌呢。”

    莫名愣了一，然后叹气：“你说的是。是我想差了。李真要是放任穆彧在外和莉莉住半个月，咱倆跟二傻似的还不知……唉！”

    “现在这风气就是这样的。再说咱们闺女也是心里有数的孩。这事儿你细想想啊，她要是不想给李看到她留宿了，她大可以在李起床前就离开。我说你本不用这么担心女儿。再说李，她从来都不是糊人，绝不会任由她儿……”徐把后面吃抹净不认账的话没说。

    他心里意识地期望女儿的行为跟上时代了，思想同时也能完全摒弃老一代的想法。他更在心里信女儿不傻——

    “莉莉让李看到她留宿了，那应该是莉莉和穆彧商量好了，俩人变相地在李提婚事呢。”

    徐这话把莫名说愣了。但不用丈夫再掰碎开说了，莫名也意识到以女儿行事像极了丈夫的周全、以穆彧的聪明，俩小的故意让李看到女儿留宿才是最可能的。

    还有李拿煎说事儿——莫名突然明白了，李不拿煎说事儿，她该怎么暗示自己莉莉在她家留宿了、该怎么暗示自己她儿和自己女儿的关系到那一步呢？

    “怪不得你刚才说让潘志问什么时候摆酒。里外里合着就我一个傻啊！徐，你和李倒是心意相通。真是好亲家！” 莫名借仔细翻检蘑菇来掩饰自己的失态，气咻咻地接着说：“别人是别人，我闺女我就不想她婚前这样。多容易让人看轻。”

    “我也不想。”徐有些无奈。时代变了，你跟不上时代，让我怎么说你好？但这时候他只能变着儿地劝妻：“但你换个角度，穆彧还是不错的。”

    “就因为他不错，才更不行呢。”

    徐瞬间get到妻的想法。“你说的也是。其实我那俩博士生也都不错的。”

    “是啊。我就怕女儿和穆彧不成，她以后再看人就拿穆彧比了。咱俩上哪儿给她找差不多的。老徐，你说咱俩那些年拿穆彧来激励女儿上，是不是错了？”

    徐赶肯定妻：“没有错。你看看咱们周围的同志，孩不成的多少？咱倆都忙，要不是有穆彧榜样，我估计莉莉很难考上重中。你说是不？”

    也是。

    初二那么重要的时候。

    “或者是她小时候时，我就不该带她去李那儿。她从来都不认识穆彧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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