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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特别不想离开广州啊？”

    “好。我和你一起。”

    杨梓准备把车开去东北。他和甘已经规划好路线，沙、武汉、济南、北京。等到济南时，杨蓉会在济南等他俩的。

    李刚撂筷，她的手机响了。

    是刘娜。

    杨梓忙安甘妈妈说：“以后每年的寒暑假, 都会回来。我若是有假期也会陪她回来。”

    “不好！天知都谁染肺炎了。你别往火车挤。飞机票又那么贵的。”甘妈妈收起哀戚，换了个笑脸给准女婿解释：“我就是舍不得，这一去得半年才能回来的。以前虽说她上中就住校, 但那时是每周回来一次。”

    “嗯。我要在这院里上荔枝和龙，还要在那边窗脚那儿支个秋千。”

    “她今天值白班，才回到自己家，准备洗澡呢。潘嘉今晚是夜班。”

    “刚读大学时，也是每周回来一次。”

    甘父用胳膊肘轻轻碰一妻说：“嫁去的女儿泼去的。谁家姑娘会天天在娘家。”

    “以后再想吃，就自己学着吧。”甘妈妈的语气有些酸楚。

    只有十天的假期，昨天上午杨梓带甘去给外公外婆扫墓，午带甘去他家——他和外公外婆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他从小大的家。

    三层的别墅，时间没人居住，弥漫着缺少人气的寂寥。随着杨梓一地给甘回忆他小时候这样、那样，一幅祖孙幸福、愉生活的人间温画卷，在甘面前徐徐展开了。

    天以后，莫莉莉的妊娠反应明显了。她好上了酸辣西瓜条，若没这个佐餐，基本是吃了就吐。小芳每天都喜滋滋地去买个厚的大西瓜，然后大家一起喝西瓜。

    “她人在哪儿？潘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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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妈妈说，她退休以后要到这边养老。我们以后也回广州养老吧。”

    甘父，抬手住杨梓的肩膀说：“好好，坐说话。你格温和, 待人宽厚，从小又乖巧听话，我相信你俩能像太公太嫲那样过一辈。”

    “这不是还没嫁么。”

    *

    甘夹了一筷，吃完后笑着夸：“我老窦的手艺最好了。”

    “她没说我没问。”

    “你们几能到？我在急诊等你们。”

    李把酸辣西瓜条推到莫莉莉前，笑着说她：“喜吃就吃。”

    小芳在边上说：“我今天休息。”

    甘父拆台：“三是每月回来一次。”

    甘父把一碟酸辣西瓜条推到女儿面前, 说：“这是今天中午那个西瓜腌的。”

    刘娜在电话说：“我跟你俩一块去。”

    “那她这回离家千万里, 我天天担心她，你问问担心我不？她能不能每周回来看看我？”甘妈妈的绪有些不稳。

    婆媳俩在吧台对坐、小芳打横，每天都是这样吃饭。人少，那大圆桌用起来太别扭了。

    第112章 112酸辣西瓜条   她脱就是一句：“……

    甘妈妈心里是愿意女儿跟杨梓去东北的。可事到临，女儿要走了，且还是提前一个月走，她就舍不得了。可再舍不得也没办法啊, 女儿说的很明白：“妈麻，杨梓就只有十天假。还得早儿到东北，他得跟他爸妈先去见各科的老师。还有，我们路上要用五六天呢。”

    “你一定能的。”

    甘父明白妻的心意, 就说：“憨木仔，跟你去北方读书，以后要靠你照顾她了。拜托了。”

    杨梓哪里敢坐着应这样的托付, 他忙放筷, 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回答：“甘叔，我会照顾好的。我想和像太爷太那样活一辈的。”

    李气得要翻白。但她克制绪说：“行，我知了。我这就和严虹去接她。”

    “小艳在不在？”

    “妈——我是去读研。”但甘见母亲伤，就说：“那我十一回来看你, 好不好？”

    “是啊。我爸爸说要是我能在专业方面闯名气了，随时可以回来。”

    “，星星才给我打电话，说她肚疼了一午。她不想在医大那边生。”刘娜的声音很急。

    “我也希望自己能。”杨梓一边说话，一边捡拾要带走的东西。甘帮着装箱。这些衣有他自己的，也有父母亲和妹妹的，这都是要带去东北的。因为以后很少回来了。

    “那是因为泉仔刚上中，她担心泉仔刚离开家不适应。”甘父跟甘妈妈抬杠。

    杨梓拍院里的荒凉，留恋地收起手机。在心里默默地跟这房、跟自己曾经的家说再见。明天是他和甘认识一周年的日，明天他就要离开广州，离开他生活了22年的城市，踏上成为一个名医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