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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啦。我说这么多,你就听这些啊?”存心气我的吧。“行,我给你十万让你孝义两全,以后你们家的事别来和我说!”
封刑 发表于:2002-09-08 06:14:00
天亮说晚安(四)
我是真的生气。他接过钱一声不吭就走了,在他那些莫名其妙的家人面前我算什么,他拿我当什么,我们之间的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呢?是不是说今儿我要是不借这十万块,在他里我就是个冷漠的生意人了?
想到这些,什么书都看不去了,甚至牙都疼了起来。正想烟,又有人敲门。
难还有消夜吃啊。我心里有气,气不免冲了几分:“谁啊?!”
“ 韩先生……”
我一惊,这声音好像是他祖母。赶开门,当真见老太太披了件大衣,一脸憔悴的站在房门。
“您怎么起来了?”那些人怎么照看的,居然让她一个人到跑
“韩先生,我这脚不利落了,想去个什么地方吧,你看看,半路就歇你这里了,没打扰吧?”她扶着我的手臂,没有门的打算,只是沉的盯着我的睛,使我有莫名的压力。
“你要去哪儿?我扶您吧?”
“走不了啦……”
“那……我背您吧,您上哪儿?”我拉上门,弯腰来。怎么说她孙是我要去的,如今只背一背,全当孝敬她老人家了。
老太太没回答,倒是一没客气爬上了我的背,单说:“你往前走,绕到后院就是了。”
于是便去,虽然纳闷她这么晚了要去后院什么。到了,她让停来,之后推开那屋的门,我才发觉这是许家的祠堂。
正对门的台上放着的全是牌位。
听说女人是不能祠堂的,但她似乎毫不在意,迈了去,对我说:“来。”
“啊?”好象听说外人不能祠堂的吧?
“来!”
好威严的命令。我不得不跨门,谨慎的立在门边上,捉摸她。她的表已完全不若刚才的柔和了。
“跪!”
“啊?”
“但是许,”这个常识我还是有的,“我姓韩。”怎么可以跪许家的祖宗。
老太太冷笑,说:“难我不知你姓韩么?”便转慢条斯理的香,“知这是许家的祖宗所以你不跪,那欺负许家的人你怎么就理所当然了呢?莫不是……韩先生觉得许家人好欺负?”
拐弯抹角的绕了一圈,我总算明白过来了。
她黑着天一个人偷偷把我带到这儿,是想祖宗撑腰,批斗我啊?
“您,是说阿诺?”到底是要将这事挑明了,既然说,不妨彻底,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我能不能先问问您,这事儿,您是怎么知的?”我以为我们滴不漏。
“怎么知的?”她一手握着着的香,一手支着桌面,凌厉的盯着我:“我是老了,可我这心里还清楚,就你们俩,还着呢!”
这倒真没话反驳,她87岁了,我和阿诺加起来都不够。
“那么,您——,您究竟知了多少呢?”这个年龄的老人,想象力都有限吧,她能想到哪程度,拥抱?亲吻?她能想到我们在床上翻云覆雨的场景么?
“那韩先生你对我们阿诺又了多少呢?”她打着太极,将我的问题又推还给我,“是不是说,倘若阿诺是个女娃,我早已抱上外孙了?”
“不。”阿诺不是女人,没有这个倘若,我不想听见。
但她说的并没有错。我真吃惊,她一个87岁的老太太光想象两个男人的关系也能想到这个份儿上,非常人所能。
“不也好,是也好。总之,今天你是非得在我们许家列祖列宗面前给个代。”
“您要我怎么?”许诺我是要定了。什么样的条件大可开来。
“你跪,在许家祖宗面前立个誓,说你这一辈都不负阿诺。否则韩家断绝孙!”
其实不用发誓也是必然了,韩家就我一个男丁,遇到阿诺就摆明了我不会有嗣。韩家的香火是注定了要断在我手里的。
“怎么,你不敢?”老太太轻蔑的瞟了我一。
“谢成全。”如果只是这样就可以从她手中光明正大将阿诺带走,我跪。是,男儿膝有黄金,但黄金有价,许诺无价。
双膝落地,背后突然传来劝阻声:“别……”
我没回,因为知这是阿诺的声音,他大概是到找遍了才到这里的吧,不知他听见多少我与他祖母的对话,他开时我已经跪了,我愿意。
老太太叹了气,说:“阿诺,你也来,跪。”
他依言来,在我边跪了。一时间三人都无话。老太太百集地看着我们,她大概确实死心了,几乎是绝望了,她最疼的孙,就这样不顾理上一个男人。我们一起跪着,我们是一个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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