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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半梨低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兜里，余光注意到秦燃也将电话放。

    看了她揪住自己衣服的手，秦燃清了清嗓，有些不自在地说：“不能这样去。”

    秦燃：“……”

    “怎么了？”耳边很快传来他低沉的嗓音，经过电的理听起来更加磁，像是贴在她耳边低语，程半梨靠近手机听筒的那只耳朵微微发。

    程半梨为自己对他多了些了解而暗自欣喜，顿了顿，她甜甜地说：“我看到你啦。”

    “嗯，我也看到你了。”他说。

    两个人都没有放手机，听着对方的呼声，不快不慢地走在斑线上，距离越来越近。

    他望着她，低声说：“走吧。”

    程半梨无意识地揪着秦燃的校服摆，跟在他后。

    秦燃已经继续向前走了，程半梨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他后面。

    “走吧。”

    他低眸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有想要她脑袋安她的冲动，最后还是被理智压。

    程半梨心不自觉加快，掏手机拨通了他的号码。

    她拉着他的衣服学校，说不定会被保安当成早恋的中生给扣来。

    他似乎有个习惯，接她的电话从来不说“喂”，而是会说“怎么了”。

    她大脑一片空白，僵地被秦燃隔着衣服拉住手腕，牵到了路对面。

    程半梨心砰砰，吓得后背都冒一层冷汗。

    很快，车静止在斑线两侧，旁边的指示灯也由红变为绿，旁的人群开始往对面走。

    她话音刚落，路对面的少年就抬眸望了过来，他的目光穿过穿梭的车，一瞬间定焦在她上。仿佛初雪消，神瞬间变得柔。

    “嗯。”

    走到路中央，他们恰好遇到，同时停脚步。

    程半梨茫然地抬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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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她赶收回自己的手，规规矩矩地放兜里。

    程半梨这才回过神，有些心虚地看向秦燃，揪着自己的衣袖，怕他也像那个男生一样凶自己，整个人都怂的。

    各店面小吃摊的灯光汇在一起，程半梨从后面隐约看到他耳朵泛起微红。

    程半梨和秦燃望向对方，同时迈开脚步，走人。

    两人一起走小西门外面的街，周围都是充满了烟火气的小吃摊位，嘈杂又闹。

    程半梨连忙，像个乖巧听话的小学生，“我以后会注意的。”

    他听力很好，注意力又一直放在她上，不小心就听到了这句话。

    快走到路对面的时候，前方忽然有人飞快地骑着电动车闯红灯。

    刚才她差被车撞倒，秦燃惊魂未定，连胃里都隐隐作痛。

    “嗯。”程半梨觉得脸上很，怕被他看来自己脸红，一直低垂着。

    秦燃忽然停了脚步。

    旁边一对小侣因为这件事吵了起来，男生大声吼那个女生不看路，女生直接被骂哭了。

    快走到小西门门的时候，她小声嘟囔了句：“你真是个温柔的好爸爸。”

    她在路对面看到他从兜里掏手机，看了屏幕就毫不犹豫地接听，放在耳边。

    秦燃疾手快地拉住程半梨的胳膊往后躲，电动车“嗖”一从她面前过去，带起一阵风，差就撞到她了。

    面对她，秦燃从来都不舍得说重话，只认真细致地叮嘱：“过路要小心，不能一直低着。”

    程半梨眨了眨，想了几秒钟才明白他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