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去找个没人的地方。(1/1)
舒逸端起托盘走到厨房。
盛的杯倒是空了,但白瓷碟里泽诱人的松饼,即便贴心地在一旁托盘里准备了果酱,蜂和油任他挑选,舒逸也只勉尝了一个。
他向来不怎么好,正常的饭量能吃一半都已经算胃好了。
想了想,他还是打开橱柜,像之前几天一样,从摆放整齐的饭盒里拿一个,将剩余的松饼装好放冰箱。
然后在池前将餐一一洗净晾好。
平层公寓里的温控刚刚好,即使舒逸赤着也不会觉得不适,或者说,不适的只有他的心理而已。
他坐在吧台椅上握着手机,望着茶玻璃外的楼林立,觉得自己像极了一只被关在笼里供人赏玩的鸟雀。
但这是他自己选的,他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舒逸微微叹了气,拨通了手机里存储的那个唯一的号码。
.
“先生,我能门一吗,就去买东西……”
魏默听着电话那边的小心翼翼,手中签字的笔顿了一。
已经是周五了,他把人拘在家已经快一周了,想要门透透气也是人之常。
“可以。”
舒逸轻声说了声谢谢,但又不敢挂电话,两边一时间静默了来,魏默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
“衣服自己去衣柜挑,今天的东西不准取来。”
那边明显僵住了,过了好几秒才小声地应了声是。
“好了,你去吧。”
魏默挂断电话,看了屏幕上的时间,直到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才又拿起手机播了回去。
足足过了十几秒那边才接了,背景音有些喧嚷。
“在哪?”
那边的舒逸迟疑着说了个市中心购中心的名字。
魏默姿态很放松地坐在扶手椅里,用指节敲了敲桌面,语气很随意地吩咐:
“去找个没人的地方。”
魏默明显觉到舒逸是想说什么的,但他到底是什么都没说,那边背景音的嘈杂不断变换,然后逐渐安静来,只听得到舒逸隐约的呼声。
“先生……我好了。”
魏默这才将通话切换成视频模式。
卫生间隔间里,黄的灯光落在舒逸的脸上,他张无措看着手机屏幕的样,让魏默忍不住有些愉悦,轻轻笑了一句:
“走这么快,不怕被别人听到吗?”
几乎是意料之中的,那张漂亮的脸上浮现些许难堪的表。
他穿着件秋的袖卫衣,布料在这样的夏天里明显是偏厚了的。
魏默盯着他,他十分享受舒逸在他的掌控之像只小动似的,明明怕得不行,但却只能瑟瑟发抖地乖巧等着他的一步吩咐。
他知不论他现在说多过分的指令,舒逸都会照,但他潜意识里却不想这样。
魏默就那么看了他一会,突然说了句和现在旖旎气氛毫不相关的话。
“你穿这件很好看。”
舒逸似乎一怔住了,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
其实是他穿什么都应该很好看,魏默想。
但他心里那柔的笑意被脸上一贯的冷很好的掩盖了,在舒逸里他仍是那副不近人的冷漠模样。
“你慢慢逛吧,想买什么直接刷卡。”
魏默这么说着,那仿佛带有实质侵略的目光,又再次一寸一寸地扫过舒逸,直到把他盯得无所适从才轻描淡写地补充:
“回家衣服不用脱,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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