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鳞过往（剧qing章）(1/3)

    上一次两人相见时，郑明辉是望仙楼的座上客，沈辰是梧桐的，如今却是调换了一番，沈辰重归陈国，手握重兵，剑指建康，而郑明辉则成为了待置的降臣。

    前之人绛华服，玉冠束发，俊的容貌是端庄威严，郑明辉恭敬俯：“郑明辉拜见太殿。”

    “郑大人不用多礼。”

    温和的声音响起，郑明辉直起，沈辰和善的询问：“郑大人从荆州过来辛苦了，在襄住的如何？人们可有怠慢？”

    “约大人安排的十分妥帖，宾客如归。”郑明辉简短答。

    “那我就放心了。”沈辰真像松了一气般，又请郑明辉座，，“之前你带领荆州归降的事我已经听说了，郑大人恤百姓，不愿他们因无端纷争陷战火，离失所，真是难能可贵。”

    沈辰神诚恳，郑明辉却听得心忐忑，连忙起：“殿谬赞了，说来惭愧，为宇文陛的荆州刺史，我本应拼死守城，只是我曾多番上报边境异动，安毫无回应。后来潘波更是带军撤离，让城池暴在天远军之。”

    “我是一州刺史，负万千命，既然主君舍弃百姓，我为什么要他们为了愚忠丧命呢？”

    这话说的狡猾又冠冕堂皇，此前北周军大营遭袭，潘波逃离，郑明辉是第一个主动打开荆州大门，恭迎天远军的北周刺史，也因此在其他北周官吏被尽数杀光之时，他还可以得到座上宾的待遇。

    沈辰微微一笑：“郑大人的民之心，我想大家都明白。方才你提到多次上报边境异动，那为何安会置若罔闻呢？”

    “自然是因为宇文岚对我心存芥。”郑明辉拂袖，“他大概以为我想用边境动向扰他在安的布局吧！”

    郑明辉自世家郑氏，和郑泉是不五服的堂兄弟，宇文岚将在安的郑氏一族诛杀净，自然也包括了他的家人。

    真的是这样吗？沈辰却觉得宇文岚不像是这样轻重不分的，但七城防守溃败的实在太快，好似也没有别的理由。

    “那么郑大人接去有什么打算。”沈辰问。

    “宇文岚泯灭人，诛杀我全族，我只望有朝一日可以为族人复仇。”郑明辉咬牙，“再次之前，我愿留在陈国，为殿效力。”

    沈辰颔首：“郑大人达智知变，王佐之才，留在我陈国自是我陈国大幸。我已经命约为你寻一府邸，暂且安顿来，至于效力嘛。”

    “先在东担任右庶如何？”

    东右庶是正四品官吏，和荆州刺史品级相当，虽没有实权却是太近臣，郑明辉立刻：“多谢太殿，明辉必为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沈辰：“死而后己就不必了，我倒是有个人，想要郑大人先为我找到。”

    “殿请说。”

    “北周五皇，宇文焕。”

    李肃羽从屏风后走时，沈辰正凝望着案上的书册们发呆，他上前：“你要是讨厌郑明辉，我去给你杀了如何？我可比江昀那小多了，保证悄无声息，无人知晓。”

    “他是豪门士族，又是主动归降的北周大吏，我不能杀他。”沈辰靠在凭几上。

    也因此，其他在望仙楼见过沈辰的北周刺史均已被暗杀，而只留郑明辉一人。

    “那你不怕他说望仙楼的事？”李肃羽。

    沈辰瞥了他一：“你不也说了吗？我在北周皇的事众人皆知，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李肃羽见沈辰语气不善，：“当初曹语冰反叛你都没有这么生气，这郑大人不也是位赫赫有名的能吏吗？”

    沈辰冷笑一声：“就因为信任他的能力，宇文轩才将荆州重镇给了他，结果他倒好，天远军还没打就主动献了城池，真是毫无气节，没没脸。”

    李肃羽耸了耸肩：“他也说了，宇文岚灭他全族，为什么还要他忠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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