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公事公办（搞了）(1/2)

    裴将军少年成名，青年成为帝国的中砥，外能扛敌、能平叛，劳苦功，受猜忌也多。裴将军是个面人，见大局初定，就以养伤为由，请求上兵权，回京休养。皇帝也是个面人，当即欣然应允，对裴将军厚加封赏，爵位、金钱、宅邸，应有尽有。

    庆功宴上，舞姬舞到一曲破，倏然旋，在遍珠玉琤瑽作响中到了裴将军座前，捧起金杯，仰奉了过去。裴将军接了杯，侑酒红袖便带着飘拂香风离去了，重回殿中，再起舞姿，却又在拧腰时向着他的方向反顾。

    皇帝闲问：“裴卿视此女何如？”裴将军凝望舞姬从伏地骤然翻跃起，凌空挥洒七尺袖，对曰：“力量惊人。”

    皇帝清了清嗓：“则裴卿视其容貌何如？”裴将军：“……可称绝。”皇帝顺理成章：“从来人英雄。正好裴卿中馈尚虚，不如朕就主，先将此女赐了你，备一小星？”裴将军谢：“此等艳福，恐非臣能消受。”皇帝劝：“男女居室，人之大。昔匈未灭，无以为家，使卿孤栖若此。而今海承平，正当娱，卿何为自苦？”裴将军庄容奏：“陛容禀：臣不喜女，臣有好外之癖。”

    皇帝笑：“原来如此。鄂君绣被，也是风雅之事。容朕再思之。”裴将军暗松一气。

    次日皇帝遣监曾承义降临裴将军新宅。

    “小裴将军。”曾承义亲切地叫他一声。

    裴慎将门世家，父祖都是国朝名将，他刚时只被叫小裴，现在提的人倒是少了。曾承义为历侍三朝的老宦官，叫他小裴将军，却也不为过。裴慎耳闻门外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嘈杂声，不知这位大太监携来了什么人，正暗觉不妙，就听对方：“圣上赐将军的女乐八人，都候在中了。还有一位左武候卫执戟聂安，以后也在府上行走，侍卫将军安全。小聂年纪虽轻，本事却，已是武候卫里一把好手，外貌品格也都是一的，小裴将军见了便知。”

    “武候职在宿卫禁、徼循京师，区区怎敢劳烦？”裴慎愕然。

    御使和蔼一笑：“小裴将军，难圣上送这么一位人来，真给你看家护院不成！圣上是念将军边，没个照顾起居的贴心人，特意他侍奉将军枕席。这是圣上着意恤，将军千万不要推辞。”

    裴慎对皇帝的意思心知肚明。要说侍卫将军安全，他未将军之前，可一向是很安全的。要说侍奉将军枕席，也实在不必动用到武候卫英。说是监视将军动向的暗探，才比较合理。

    裴慎的幕僚早就建议他，要么举旗自立，要么英年早退，否则不免要被清算。理智上，他知，既然选择了第二条路，就得个沉迷酒的姿态来。也就是说，该恭恭敬敬、谢主隆恩地荒一，才好让皇帝放心。

    但在上，他觉得，和（被？）皇帝派来的陌生人搞，以证明自己的忠心，这实在太过荒谬了……难皇帝对他有人尽可夫的印象吗？

    既然早晚都要搞，不如早搞早了。于是他略温习，携小抄上阵，见了聂安。

    是真的好看，猿臂蜂腰裹在黑衣里，材与面貌都像卡着模来一样，俊得无懈可击，神冷淡又恭谨。

    倒不好一上来就搞。所以裴慎让人在阁上开了筵席，先请那班乐姬姑娘来演，然后请聂安来观看。

    醇酒在手，人在侧，歌舞在前，（这三者都自御赐），理论上来说形成了一沉迷酒的效果。实际上不太像那回事儿。

    聂安自幼在禁军大，经受严苛训练多年，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裴慎请他作陪，他便危襟正坐在旁边，后背笔，几乎目不斜视。裴慎请他喝酒，他便一而尽，执壶给裴慎重新添满，又坐回去。裴慎离开军队后，却随意很多，轻袍缓袖，靠在榻上，不过脸上也没什么表。

    夜，裴慎让众人都退，只留了聂安，问：“天晚了，要不要就在这里睡？”

    “唯君之命。”聂安答。

    裴慎说：“这不是命令，是邀请……我没有挟势迫人的好。”聂安看着他，没说话，在坐席上膝行靠近了他，俯首用嘴上他的手背。那只手动了，又停在了原。青年探向前，叼住主人的袍带开，顺势伸手拨开衣襟，动作利落，井然有序。

    被他用牙齿拉亵、嘴顺着小腹再要往移动时，裴慎捧住了聂安的脸，说：“你先起来。”

    聂安闻言直起来，正视裴慎。裴慎的手从他颊边了来，落到了肩上。他问：“你介意我亲你吗？我觉得程该这么走才是。”

    聂安没有动，由他凑近。极近的距离里，两人的睛彼此映照。那一酒意早已蒸，两双嘴都是燥的，在缓慢的辗转厮磨里，渐渐温起来。

    这个亲吻没有再。片刻，裴慎开始解对方的革带，因为带钩阻碍，费了时间。他在聂安边低声：“怎么这么难解……你衣服都要脱吗？”聂安说：“属可以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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