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酒会(上)(1/1)

    星期五到了,白苍手指上的纱布被地揭开——意味着他不得退缩。看见原本纤细白皙的手指变得臃丑陋,又因关节活动带来的剧烈疼痛,白苍不免担心自己晚上的发挥。

    酒会如约举办,整个白府被辉煌的灯光照得亮丽非凡。白苍在楼梯上望着陆续走大厅的人,手心开始汗。客人还在源源不断地来,而且个个衣着雅。父亲给了他一新衬衣,让他不至于在这样重大的场合太过难堪。

    “怎么不去?”白树堂今天穿了西装,笔形突显几分英气,竟与父亲有些许相似。“现在去吗……”白苍不是很想被这么多人像看玩一样观赏。“快了。来,我看看你的手。”白树堂想要去碰,白苍立慌张地把手藏到后,低回避:“别、别看了……”

    “迎各位贵宾不辞远行前来参加白某的酒会。”忽听得大厅传来父亲的声音。

    “该走了。”白树堂只得作罢,招呼白苍跟在他后来到钢琴旁。

    几句客话之后,白景森向众人逐一介绍他的儿。白苍望去,发现自己三个弟弟都在父亲旁,个个打扮得整齐利落,颇有少爷风范。

    “最后向大家介绍我的和次,白树堂、白苍,今晚将为各位演奏几首曲,承蒙关照。”白景森中年男人富有磁的嗓音在大厅回响,众人的目光一齐移向了在钢琴位置预备着的两人。

    “开始吧。”白树堂架好小提琴。白苍得到指令,缓缓升起手,轻轻落在琴键上,随即朝他

    优的琴声响起,小提琴婉转细腻的声音也悠悠传来,嘈杂的大厅逐渐沉寂,每个人都在认真聆听。

    连续两首来,指关节疼得僵,使白苍不得不更吃力地弹。白树堂一边拉着琴,一边偷瞥白苍,生怕他伤到自己。

    白苍觉自己的手已经吃不消了,可第四首是一首开激昂的奏鸣曲。

    第三首结束,他停顿了许久。

    不能再弹了……他害怕地看向台上的父亲,却见父亲一脸严肃,凛厉的神中透迫与威胁。

    反正,是最后一首了。

    白苍咬,膝上的双手颤抖着抬起。

    希望能够顺利。

    重重落

    “啊!”突如其来的刺痛。白苍猝不及防收回手的同时跌琴凳。白树堂震了一,立小提琴去扶白苍。

    右手指不停搐。

    白苍疼得咬破了,呼都十分困难,泪直在眶里打转。白景森不快地“啧”了一声,快步走台:“扶去房间。”白树堂见白苍本无力站起,脆抱起他迅速离开。

    房间床上,白苍许久不见面缓和。

    “我去叫医生。”白树堂说。“不……别、别走……”白苍伸左手拽住白树堂衣角,“一会就好了……”“恶化了怎么办?”白树堂扳开白苍的手就要走,白苍便急得扑了过去:“别去、别去!你陪陪我,就好……”白树堂暗暗吃惊,表面却不:“我可承担不起责任。”“不、不、我要你陪我、我不看医生……”白苍急哭了,他也不知为什么,就是很想白树堂陪着他。

    白树堂见白苍这副模样,不禁兴,可兴之余又有些落寞——他从未想过白苍真的如此信任他。“好好,我不去了,陪你。”白树堂把白苍扶回床上,自己在床边坐:“你这个样,我真是无可奈何。”白苍没作回应,但不由自主地浮现浅浅的笑容,带着疼痛的苦涩。

    真像个傻,居然还笑得来。

    白树堂想狠狠嘲讽一番。可他发现,面对这样的笑容,他本忍不心去嘲讽。

    “白苍呢?”白景森推开门走来,在看到床上的白苍时脸更加难看:“还好意思躺着?”“父亲……”白苍开叫了声。“你当我儿?”“啪!”男人推开床边的白树堂,往白苍脸上响亮地甩了一耳光。白苍懵了,呆呆地望着这个男人。“这疼都受不了,也算我儿?”白景森一字一句如针一样扎向白苍。“父亲,别说了。”白树堂看不,上前挡住他,“白苍也不想这样的。”“你替他说话?”男人冷笑,“行,你给我过来。”说罢迈着大步走房间。

    “树、树堂……”白苍担心地抓住白树堂。“乖乖等我,我很快就回来,顺便帮你叫医生。”白树堂帮白苍盖好被,转离去。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一章继续阅读!)


努力加载中,5秒内没有显示轻刷新页面!

  • 上一章

  • 返回目录

  • 加入书签

  •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