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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岁三拉开房间的移门的后,并未关上,只是去燃了放在桌上的灯。
火光照亮了漆黑的房间,让凉能看见脚的路。
“好了,西岛小,请——”
一直在凉底行动的土方岁三未藏起任何东西,在屋被照亮后便回到了屋门。看样,他是担心屋里太黑,不熟悉屋陈设的凉会被绊倒之类的吧。
“那就……打扰了。”
凉微微,迈了土方岁三的房间。
这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日式房间。
房间显的位摆放着刀架,刀架上没有放刀,但被拭得很净。
在刀架不远放着堆满了文书的桌,桌旁也堆积着不少写满字的纸张。虽然被放置到了榻榻米上,它们依旧整齐,并未散的到都是,想必他们的主人有在整理。
在凉打量的房间的这段时间,土方岁三把佩刀放回到了刀架上,脱了带血的羽织,放置到了一边,又起房间中央的篝火,烧了,把靠在墙边的矮桌端到靠近篝火的位置,把凉请了过去,又给凉泡了杯茶。
“谢谢土方先生,其实不需要这样招待我的。”
土方岁三的招待凉有些受若惊,在冬天的夜如此招待,让凉觉得自己是来客的。
“在算半个人,并不是很懂礼数,哪里招待不周,还请西岛姑娘见谅。”坐到凉对面的土方岁三说。
“已经很周到了!”凉连忙摆手,“土方先生这样,让我觉得自己空着手上门,很不好意思。真的,土方先生不用这么客气。”
“这样的话我倒是很少听到。”土方岁三,“新选组来京都后,绝大多数生活在京都的人都看不起我们,觉得我们是鄙的乡人,是幕府的走狗。”
“新选组是保护京都的组织吧,”凉想起了刚离开见小路的时候,土方岁三让队士们把尸收拾净,不要吓到早起百姓的话语,“就算如此,他们也要这么说吗?”
“不是所有人都向西岛小这样无惧的,”土方岁三直白,“就算在白日,大分人看到我们都会避开,本不会像西岛小这样凑上前来。”
这是在说她不要脸的意思吗?
看着土方岁三着帅气的脸孔说这样的话语,一向没脸没的凉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的脸颊微微有些泛红。
“所以,西岛小不畏惧新选组,又是一位作家,我想你一定能不带任何个人彩,公正评判新选组。”
土方岁三倒了答应凉来采访的原因。
“谬赞了……土方先生谬赞了……”原本不好意思的凉,因这一句话又有些飘飘然了。
“那么,我们可以准备开始了——”
土方岁三轻咳了一声,也不知从哪里拿了纸笔,把纸平铺在了凉的面前,又把笔递到了凉的手中,最后端了磨好的墨。
“土方先生……这是?”执笔端坐的凉,看着被推到自己右手前的墨盒,有些发愣。
“西岛小不是说要采访我吗?”土方岁三端坐着,示意着桌上这些装备,表认真,“我怕一会我说的话太多,你记不住,所以帮你准备了纸笔,让你可以记来。”
“Emmm——”凉看着如此周全的土方岁三,眨着睛。
她的目光望向了被土方岁三放到一边的和泉守兼定,闪烁的中满是求救信号。
“我习惯用……钢笔。”没有得到和泉守兼定回应的凉帮自己找起了借,“不太会用笔写字。”
“钢笔?”土方岁三中带着疑惑。
“和蘸笔差不多,就是西方书写的习惯用笔,需要这么抓笔。”凉用笔比划着。
“抱歉,屯所里没有这样的笔。”土方岁三表示了解,随后从凉手上拿过了笔,也把铺在桌上的纸张往自己这里拉了拉,“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代笔吧,把我自己想说的话写来。”
“???”
看着土方不等自己发提问,就开始奋笔疾书的模样,凉表示疑惑。
让她这个采访者记录就算了,土方岁三自己记录算什么?
这是采访,不是让他写自传,这位刻板的武士也太注重外在形势了吧?
“土方先生!这不是这样的节目!”察觉到空气过于安静,担心直播间冷场的凉立夺过了放在桌上的纸张。
“节目?什么节目?”拿着笔的土方岁三不知所以。
“就是,我并不需要把土方先生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记来,”凉把纸拍在了侧的榻榻米上,义正词严,“也不是光坐着聊天就能算是采访过!我之前说过的吧,我想知的是为什么土方先生会夜现在街,不回家,你的家里又是怎样的,想知在你的上有怎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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