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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样蜷缩在一堆尸里,小声说:“只剩我一个人了。”
青衣人也沉默了,最后开问:“那你要不要跟我走?”
少年的睛很亮,他盯着青衣人的脸看了一会,没多犹豫就了:“好。”
青衣人将他拉尸堆, 问他:“你叫什么?”
他将那些尸焚烧了,又念了诀将他们安葬。
天空的星星似乎在此刻都坠落了来,像护送亡魂归乡。
少年抬望着半空中熟悉又陌生的魂魄,回答说:“董英。”
“我叫董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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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轩二十四年,卫城董氏奉命前往西,次年西失守,董氏一族誓死抵抗,惨遭灭门。
“不是的,”董英说,“那天晚上我看见了,他们是独孤将军的人。”
此言一,周围的人都诧异地看向他。
独孤一族如今正得圣,说这话是要被砍的!
季尧甄也不懂这些事,他只知自己应该去找卫城的董家报恩,只是没想到董家就剩这一个人了。
可众人看过来的神实在是不对劲,他觉着董英可能是说错话了,想了想,又用没什么的语气,对董英说:“你不要胡说。”
董英持:“我没有胡说,我真的看见了。”
这是不止周围的人了,整座酒楼里都看了过来,盯着这二人窃窃私语。
“他刚刚在说什么?董家是遭灭的?”
“你不要命啦,这话也说的来!”
“可如果董家的大公活来的话,大概也合他这般年龄吧……”
修仙之人听觉灵,季尧甄不再犹豫,丢一块碎银,就拉着董英了酒楼。
季尧甄不知施了什么仙法,拉着董英一瞬就到了城外。
周围荒无人烟,季尧甄对他:“你不应该那样说的。”
“为什么?”董英不像寻常少年那样张扬,但有些时候又很倔,就比如现在,“明明是他们杀了我父亲,为什么不能说来?”
“因为你会被抓走,会死,”季尧甄:“我得保护好你。”
董英突然问:“你的报恩,就是这样吗?”
“你不是修仙的吗?”
“你不能帮我父亲平反,也不能杀了独孤一族?”
“那我不要你报恩了,你走吧。”
董英说完自己就扭走了。
他其实走几步就后悔了,好几次偷偷回,也不曾见到有人跟上。
董英独自走了很久才到了一个小小的客栈,他累的不行,直接给店家付了钱,在客栈歇了。
可到了夜晚,窗外的阵阵乌啼和若有若无的鸣声又扰的他睡不着叫。
董英将自己蒙在被里,泪忽然间就了来。
就在他像那个夜晚一样压抑自己的呜咽时,突然有人隔着被拍了拍他的背。
董英吓了一,厉声喊:“是谁!”
他掀开被,看见季尧甄正坐在他床边,不甚熟练地拍他的背:“别哭了。”
董英了泪,哽咽:“你怎么来的?”
季尧甄回答的理所应当:“推开门来的。”
董英一时无言,又断断续续地问:“我、我不是说不用你报恩吗?”
这次季尧甄是经过认真思考后,才回答的:“你说了不算。”
“当时是你爷爷救了我,我这是在向你爷爷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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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董英就开始天天黏着季尧甄走。
季尧甄已经筑基快到凝神境了,不用怎么睡觉,一连走了两三天不停歇。
等他注意到董英时,他已经持不住,快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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