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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一开始她就该清楚，明明知她手里这么多条人命，还能心平气和同她谈条件的正，从来就不什么是正！

    “师父？嗤，莫主，你这话会让我觉得你当不上尊的。”

    因为她看见岚一慢条斯理地从怀中取一张明黄什，上面是鲜血书写的咒文。

    这边没有成群的灯火，只有河面上随波逐的莲灯发的微弱光芒。

    岚一两指住符纸的一端，朝莫离轻轻晃动。

    “你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突然，莫离止住话，瞳孔渐渐放大。

    每一字都恨不得将前人撕成碎片、剥！

    “别笑了，不好听。”

    与莫离错的刹那，莫离突然：“岚一，你有心之人么？”

    “古人云，三思而后行。”

    心事被轻易戳穿，莫离气得几吐血，顾不得其他。

    “你想什么？！”

    待它消散后，两副一笑一怒对立的面容，伴随灰化后的符纸，再次回归于虚无。

    “若是被他们知，当初是你偷放了我，你觉得你在那里还有立足之地么？你千辛万苦经营的一切，就要这么没了。你舍得吗？”

    “你不会的。以前不会，那么现在更不会。”

    此人城府超她的想象。

    岚一走后巷。

    自己竟还妄想用那些破修士的约束来驾驭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岚一：“在区区杂灵还能被主惦记，好像是我的错。那我现在给主赔个不是？”

    莫离用化后的指甲轻轻挑开鬓角的碎发，妩媚：“哎~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呢。我说你啊……”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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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动一，莫离的睛便红一分。

    莫离贝齿咬，最后只能提醒他：

    “……”

    “这是几月前我在禁地里捡到的符。”

    莫离捧腹大笑。

    “可那人是你的师父！”

    岚一指尖一动，一团小火苗从黑暗中迸发，照亮小片天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

    岚一笑了。

    不知是在笑她的识人不明，还是在笑未来路上竟有人相陪。

    岚一顿了顿，然后继续往外走。

    莫离一愣。

    “没。”

    “与区区杂灵修士的前途相比，莫主不能手刃仇人之痛才更叫人惋惜。”

    “那也是。若是有，可别让我知。”

    因为从始至终，他们都是同类。

    这五个字，几乎是从她牙齿里挤来的。

    果然，岚一陷了沉默。

    蓦地，莫离似乎想起什么，里隐隐几分得意，“听说仙盟的人十分看重你，连掌门才可亲阅的宗卷都由你掌。”

    岚一抬看看天，眉聚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