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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没有继续问去。
他环顾着这一破落的屋宇,看着观亭月坐在旁边劈柴,想着,从前观府后宅的空地校场,数十个少年晨起练武,四面的兵架森然林立,呼喝声迎风唱响。
彼时天云阔,北雁横飞,似乎宇八荒都在自己手中利刃之上……
他无意识地开:“当年,你在那之后……”
接着好似反应过来什么,蓦地又戛然而止的停住。
观亭月不明所以地侧:“?”
“算了,没什么。”
他言罢,忽就不再看了,大概也费解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一声招呼没打,转便往外走。
老太太正门,和他肩而过,一雾地瞧着这个年轻人行远,不解地去问观亭月:“他这便走了?不留来吃个早饭?”
后者一面忙着活儿,一面跟着朝门边望了望:“不用他,如此神抖擞,八成是吃过了。”
老太太噢了声,又不禁纳闷:“这年轻人一大清早,到底是来嘛的?”
“谁知。”她言罢,将燕山前前后后的举动琢磨了一遍,最后得结论,“来炫耀的吧,看我过得不好,他应该就兴了。”
老太太:“……?”
观亭月此刻没心思琢磨燕山风雨浩而来,微尘缥缈而去是个什么意图,自己还要赶着去贿赂官员,实在无暇他顾。
事并未告诉,怕老人家担心。她有模有样地完了杂事,仍旧背起包袱,一副照常买卖的样了门。
这一次观亭月学了,她盘家里剩余的铜板换成了碎银准备拿去打守在官衙外的那一票门神。
但说不清为什么,总觉得这帮人好像比上回更加怕她了,她一个行贿的,的是偷偷摸摸见不了光的事,却还得站在一丈之外,投般将银扔过去……
“啪”。
衙差两手接住她丢来的银钱,尚有几分战兢的犹豫,各自拿牙轻轻咬了咬,尝到金属冷的味,终于面笑意,放松了些许戒备。
“姑娘,我们都是十分正直的人,你有什么事直说便可,犯不着这样客气。”
旁边的人收钱两,跟着附和,“对,直说就是。”
“其实也没什么,我想求见知府大人,只用劳驾几位官差大哥替我通通门路。”她想了想,又滴不漏地,“若是大人不方便,主簿、同知、通判,但凡能主的,都可以。”
那槌衙役收了好,嘴里也能讲人话了,“这倒是没问题……不过,你见大人打算作甚么?”
“我可得提醒你,最近侯爷驾临,大人忙得焦烂额,不一定肯为你那芝麻绿豆的琐事开尊。”
“哦,我给知府大人送一样东西。”观亭月走上前。
几个官差发现了她手中裹了油布的礼,纷纷凑了过来。
“什么东西?打开看看。”
她甚为骄傲地拆开系绳,“是把刀。”
古战场上饱了人间戾气与日月华的匕首在烈日虎虎生威,铜鞘一开,澄光瓦亮的刀锋杀气腾腾,简直能晃瞎人。
四周瞬间一静,空气有片刻凝滞。
燕山的车驾路过官衙门时,帘掀起一角,正瞧见满府捕快集刀鞘,摆开阵势,那场面之壮观,好似一刻整个永宁府就要被敌军攻占了。
想当初石善明都没这待遇。
“怎么。”他偏稀奇地随意,“是哪个不要命的好汉找朝廷示威来了?叛军的余党现在都这么明目张胆吗?”
车堪堪拐过街角,视线一转,就看到观亭月立在街上,背影颇有几分壮士赴死的萧索。
燕山:“……”
他当开:“停车。”
随侍将车刹在一座酒楼旁,乍然望去便会以为是前来采买饮或用饭的客人,并不十分突兀。
燕山倚着窗边,目光探一缕。
这位置很难清楚的听到什么言语,见她嘴在动,约莫是解释着什么,而后上前一步,对面明晃晃的朴刀登时咋呼的“哗啦啦”响成一片。
间或还伴随着几声“你不要过来啊”,很是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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