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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他专程来一趟,就是为了扯这一段忠告的。
*
城中的小院门上贴着被风雨旧的联,巷中传来飞狗的声响,八成是哪个顽童在造次。
江靠在床上翻方晴给他带来的话本小说,观老太太则窝在屋中打络。
观亭月独自待在院,弯腰修剪圃里着的各类瓜果藤条,忽然,屋檐上扑腾着飞过一团灰白的影。
她抬起来,发现是只瓦灰鸽。
“信鸽?”观亭月不禁低声探究,“谁家养的……”
正自言自语,院门蓦地被人从外面推开,山上微凉的夏风让来者带了这四方天地里,她视线一转,便有一发鲜亮的红鹿给扔到了脚边。
鹿横着一支羽箭,箭箭尾在外,几近贯穿腹。
观亭月神动了动,不明所以地望向前方。
燕山今日穿了件敛轻便的鸦青劲装,潇潇月,和满院类丰富的草木十分相称,乍一看很像亲戚……就是气势过于凌人,大概只能是盆仙人掌。
他也不解释,站在那里抱起双臂:“你什么时候也会用这拐弯抹角的方式回绝人了?”
观亭月听了这句话,俯拎起鹿角,将这走兽拖到院中僻静,言语不不慢地:
“白上青是个读书人,自尊心比旁人更一些。他功成名就,真心实意地来求亲,我又何必当场拂了他的面。”
能傻了吧唧的在山里逮这么多天的鹿,燕山是没看来什么读书人的自尊心,只觉得还是个想法简单的傻小。
他视线跟随着观亭月,见她脚步未停,索便别过。
“这么会替人着想?”燕山压眉峰,冷冷,“从前怎么不见你对我留面?”
她在角落里微微侧目,答得理所应当:“正是因为以前待你不好,而今才要取教训,免得重蹈覆辙。”
前的这一个就是她引以为戒的始终弃的场。
燕山自嘲地一笑:“如此说来,倒是我‘前人树’,他们‘后人乘凉’了?”
观亭月想了想,从善如地耸耸肩:“你若是喜,也可以这么理解。”
他闻言,觉这个理由也不是不能接受,便似是而非地轻哼一声,随后又开:“借‘白骨枯’救你弟弟是很见不得光的原因吗?别人能知晓,我就不能?”
燕山好整以暇地看她,“我们之间,到底谁对谁有意见?”
“不是城防机密?”她掉那支箭,“我告诉你,你就肯借了?”
“不然你以为凭那个站不住脚的借,白上青便会帮你找官府讨要吗?”他说完,又自问自答地接着,“哦,确实不一定,毕竟他都在满山地找鹿了。”
“……”
忘了还有这一茬,观亭月无力地抬眸:“……他还在打猎?”
“劝回去了。”燕山摊开手,“不过会不会再上山,也难说。”
言罢,他轻慢地牵起嘴角,眉钩似的轻轻一弯,语气却很凉薄:“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去大牢里提两个死囚给你?”
“他只看过你杀人,怕是还没见过你分尸吧。”
观亭月难以言喻地盯过来:“我又不是变态,什么非得把自己搞成一个杀人狂不可?”
这以后的日还过不过了。
她在腰间挑了把刀试试锋芒,“你不必多闲事,我心里有数。”
“随你的便。”燕山似乎也没有真的要去抓死囚的意思,“这件事目前先放一放。”
“明天有个地方需要你去。”
观亭月疑惑:“什么地方?”
“到时候再说。”他不答,“一早我会派人来接你,别耽搁太久,有一阵路要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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