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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前,观林海的大军主要驻扎在常德府,以抵御西南一代的蛮夷和小不安分的盗匪势力。
他膝共有五一女。
彼时,带兵驻守边疆国门,而观亭月与二哥、三哥都还未到成的年纪,便跟着父亲南,暂居在城中一当地富商慷慨借的大宅院里。
观家后辈世代习武从戎,有少年随军的习惯。除了蹒跚学步的江和孱弱的四哥尚还留在京城,他们兄妹几人在广西一待就是数年。
宅院好比一个大私塾,里面住着观林海从天南地北捡回来的孤儿们。
白日里安排营中将军讲授兵法,教习武艺,晚上便同吃同睡。
他军务繁忙,不是在打仗,就是在准备打仗的路上,但平时闲来也会亲自上场指几句。
观亭月作为一众臭小们中唯一的姑娘,尽骄纵得猖狂,凶起来也许还会揍人,可到底是一朵凤麟角的,还是大将军家养的名贵品,因此男孩们事事让着她,即便被打得满屋窜,也依旧着鼻青的脸冲她腼腆一笑。
就这样纵得观亭月无法无天。
她小时候简直不知“受委屈”是个什么觉。
所以燕山来后,多半也没少欺负他。
记得那是冰雪刚刚消的初,观林海整整离开了四个月,当他再一次现在院里时,左右便跟着俩小孩。
关于大将军随地捡娃的癖好,众人已经屡见不鲜,倒也并没有多惊讶。
只是同旁边那个能说会的男孩儿比,观亭月对燕山的第一印象就是瘦——
他很瘦。
偏偏人又生得,显得像是披了张贴在骨上,胳膊和都看不见肌,孱弱得一阵风就能倒似的,极度营养不良。
所以她起初对他不甚在意,只听说是从哪个战场里顺来的少年死士,打小给人训练成了杀手,一直没怎么开智。
就连发也是七八糟的,想必这还是经由观林海收拾过的成果,本来的面貌兴许更加有碍观瞻。
真正开始留意燕山,约莫是在几天后。
日常的学习课程结束,少年们大多会自发在演武场练武或是互相切磋。观亭月早已将同龄人揍了个遍,对此提不起兴趣,于是跟着三哥一起溜到街上疯玩了半天,趁授课的军官没发觉又赶着时间跑了回来,装作一副才练习完的样,坐在台阶上吃零嘴。
正是在这时,场上爆发众人惊艳的呼喝,不知是发生了什么。
“亭月,亭月!”与她相熟的少年握着刀兴冲冲地打招呼,“你快来玩啊,那个新来的燕山好厉害,一连打趴了宗帮他们五个人,现在大家都等着跟他挑战呢!”
观亭月一脚踩着石阶,掀了个白,觉得他大惊小怪,“没意思,有什么好看的。”
然而她三哥一向是看闹不嫌事儿大的搅屎,嗑着瓜在旁边不怀好意地起哄:“喂,你可是号称‘常德一霸’,远近如雷贯耳的观家大小,你不去捍卫一自己的名声,不怕别人篡了你的位吗?”
她年少时是串又冲又红的辣椒,一就炸,在她三哥两句话挑拨当即认为燕山是来砸场的,扔了零嘴,抄起家伙便去打擂了。
结果就是……
半香过后,燕山被她揍得了一丈之远。
观亭月看着自己手里的武,又看了一倒在地上的男孩,心十分惊惶:这么不禁打?
怎么办?
她忐忑地琢磨:对方瞧着如此瘦弱……会不会给打坏了?她爹该不会来收拾她吧!
好在很快,对面的燕山便一声不吭地颤巍巍爬起。
他使的是两柄纤细的双刀,似乎更像女用的兵刃,动作极为迅,从分辨不走的是哪个路数的功夫,但一招一式里总渗儿邪来,和观家渊渟岳峙的正派之气截然不同,是一纯粹的杀招。
围在四周的少年们见状,先松了气,继而又觉得这结局毫无悬念,纷纷唏嘘地散开。
“唉,果然还是大小更凶残啊。”
“咱们‘男人当自’小分队,怕是今生都不了啦。”
“全院人的希望破灭了,大家散了吧,散了吧……”
他们脚底抹油地开溜了,反而让站在场上的观亭月独自面对着燕山有些手足无措。
她朝左右张望一圈,觉到了孤立无援的萧瑟,最后索先声夺人地给自己造势。
“诶,你输了,愿赌服输,惯例要负责挑今日的,这是和我比武的规矩。”她端起一副当家主的姿态,严格,“不准偷懒,我会不时来监督你的,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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