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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永宁的地方官,和燕山没有公务上的往来,并不知晓其份,只以为是哪家的公哥。
观亭月准确地捕捉到里面的重,“‘那日晚上’?”
“你们见过吗?”
“当然见过。”白上青憋着满腹的蔫坏,没心没肺地就要开,“月姑娘,我同你讲啊……”
才起了个,便被一声重重的咳嗽给拦腰打断,燕山倒是面不改的样,淡然:“八月的山风是不冷吗?你们这么站着,还要不要住店了。”
后者也不介怀,听他提住宿,反而起来,“对对对,忙了一整天大家都该饿了。我们去说,边吃边聊。”
“昨晚了场雨,夜里可真要赶上冬日那么冻杀人了,我让掌柜搬几个火盆来。”
一到用饭的时刻,观亭月便本能地惦记着她那两张大饼,略侧过,打算回车上取包袱。
燕山瞥见这番动作,眉间细微地一拧。
观亭月:“你等等,我去拿几个饼。”
“诶,都碰上了,啃什么饼啊。”白上青一向自来熟,断是不会同人客气的,上前把她手腕一拽,“走走走,我请你们吃涮羊,大锅,乎的呢!”
随后不由分说地招呼着众人客栈,连那几个赶车的亲卫也没落。
*
小酒店陈设虽老旧,打扫得却净,一楼厅堂有洗过的清新味,好闻的。
伙计手托着盘健步如飞地在众客人间穿梭,大约是离城镇已经不远了,往来打尖住店的人不少,周遭满是喧嚣的吵杂声。
“你们是要去凤府寻人?”
涮锅里的汤得正腾,白烟层层地往外冒,江目不转睛地等着片熟,吃得满脸通红。
观亭月和燕山则坐在一旁,各自就着汤将米饭泡,这是军中饮惯有的习俗,图个省时方便。
白上青品了半杯梅酒,叹气说,“还想留你们在蜀地多玩几日的。被调到这山远的偏僻,连个相熟的人也没有……”
燕山轻描淡写地怼他,“大家都有事在,哪儿有闲工夫陪你玩儿。”
他倒并不生气,无所谓地耸肩笑笑,“所以嘛,我才追着和你们同路,等到城里还能尽一尽地主之谊。”
“对了。”白上青放酒杯,“说说你们要找的人呗,什么份,什么相貌,没准儿我认识呢?”
燕山搅着汤碗,递来一,“你会认识?”
“哎,大哥,聊天嘛。”少年嫌他太无趣,“本来就是随便聊聊啊,不然多没意思。”
为了合他不至于冷场,观亭月却也给面,把竹筷一搁,沉:“……他是我二哥,名字里有‘天寒’两个字,的年岁应该三十一二吧。”
她比划说,“约八尺,不胖不瘦,平时因为练大刀,手臂上很有力,相貌……谈不上和我有多少相似,但人就是比较……呃,忧郁。”
白上青:“忧郁?”
观亭月到不好形容:“就是喜唉声叹气,不什么事都很悲观,总认为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个错误。至今没有自我了断,大概是怕痛吧。”
燕山挲着糙的碗沿,在旁补充:“他还喜一个人碎碎念,尤其对着手里那把刀,话格外多。”
她转过:“他嘀咕吗?我怎么不知。”
“你当然不知。”后者漫不经心,“他若是对着你念叨,早就被你揍了。”
“哦。”观亭月想来有理,“也是。”
……
白上青瞧着他俩一言一语的,合得还和谐,旁观听了一阵,不由对着燕山问,“那不是她二哥吗?怎么你也这么熟?难那也是你二哥?”
没见过这么会给人找亲戚的,他语气不善:“那不是我二哥。”
闻言,后者的求知不减反增,“咦,不是兄妹?……所以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
燕山不耐烦地颦眉:“关你什么事?”
白公脸素来够厚,哪怕惨遭嫌弃仍旧一副好脾气的样,还托起煞有介事地沉思,“魄健,善用大刀,多愁又善的中年男啊……
“唔,如此怪人,我好像的确没听过……”
一时郊外像是起了阵大风,满客栈的窗都得咯吱打颤。
正在这当,闭的店门猛然被从外推开,一凛冽的寒气裹挟着秋霜卷来。
两个村民装束的人扶着位纶巾,着直裰的书生,冲便急吼吼地朝掌柜嚷:“店家、店家,快端碗黄酒来给他醒醒神,这后生不小心闯到望北山去了,吓得不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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