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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完，继而托腮沉思：“话说回来，又是闹鬼的山，又是人命案，还有凶兽没，这地方可真够的，也不知父母官是谁，给治理成这样。”

    背后听到一声不自然地轻咳，从刚才起便沉默的白上青停车在旁，“让诸位见笑了，正是在。”

    江：“……”

    第26章 这儿人来人往的，我可不想你……

    面对着前这个“治理能力不太行的父母官”, 江当场就惊了：“你不是还没赴任吗？”

    “现在不是，等过了今日就是了。”

    白上青隔窗朝这边抱拳作揖，“忘了同大家自我介绍, 白某乃从五品嘉定知州, 师从阁老张首辅门。”

    他摇，“还未能尽地主之谊就遇上这般事, 实在惭愧，请容我失陪片刻。”

    说完便打起帘车，脚步匆忙地朝案发现场而去。

    彼时天光不偏不倚从遥远的云层中透一痕迹来，昏沉沉的黎明瞬间显得不那么邃了。

    观亭月手拂着车帘, 微一转便迎到燕山的视线，他轻挑起眉峰，冲她使了个神。

    “去看看？”

    她欣然同意，“好啊。”

    因为瞧闹的村民多, 挤去倒也没太惹人注意。

    草丛中的尸原是脸朝横斜在地, 这会儿刚好被人翻过来，一重的血腥味顿时铺散开, 在周遭引起一片哗然。

    “呜哇——”

    观亭月额间随着四野的唏嘘声轻轻皱起。

    四死尸的面皆被严重毁伤，几乎血模糊, 白森森地往外翻卷，甚至还有突的珠，腥臭的恶气险些将十里八村的苍蝇全召唤过来, 直围在上方唱二人转。

    从伤与肤的变化上看, 对方遇害的时间不，大概就在这两日，尸僵已经不明显了，有白的蛆虫在泥土和衣衫中爬爬。

    周遭的百姓又是怕又不愿错过此等难得一见的奇案, 蝎蝎螫螫地接耳，“听说是埋在河岸边土坡里的，结果昨晚雨得太大，把土泡了冲开来，这才晓得那坡上藏了尸首——还是四呢！”

    “什么人的毒手啊，也太瘆人了，多大仇这是……”

    燕山在一旁抱怀打量，半晌貌似不经意地开：“你有什么看法？”

    观亭月沉着思忖，顺从地回答他的问题：“但凡凶手毁损尸容貌，目的通常有二：其一是不想让人知晓受害者的份；其二是不想让人知他自己的份。”

    他不置可否地摊开手：“搞不好是附近的村民因为什么纠葛闹来的人命案，怕叫邻居看来了，所以才毁其面容。”

    为了东家西家短的琐事一怒之急杀人的，倒也不少见。

    话音才落，便有里在询问四周的村民，众人面面相觑小声议论：

    “家里没丢什么人啊？”

    “我家也是……”

    “这衣裳生得很，村中好像不见有谁穿过。”

    ……

    观亭月轻抚着，目光间似有所，“不尽然。”

    “四个人的足底都沉积着凝成块的山泥，应该走了不少时日的路，很可能是旅者，但倘若是途跋涉，他们的侧却太空了——”

    “没有行李。”燕山补充完，转过，“你的意思是，谋财害命？”

    此时，嘉定的官差匆忙赶到，迅速将案发现场两丈之保护起来。

    只听那年的捕叉腰呵斥自己的属，“什么谋财害命，你家谋财害命还附带毁容的？怎么，剃发剃须一条龙吗？不嫌麻烦啊！”

    差役不住挠：“……是、是。”

    她颇有几分地刻意地斜乜向旁，表示对方说得对。

    燕山无视掉后者双目里的挑衅与调侃，十分从容地松开抱臂的手，轻放在腰间，看这少年差役接着问：“不是为财，那凶手到底是因何杀人的呢……”

    蜀地的山民们倒是非常联想，当即肯定：“这还用说，瞧那死人脸上被划得鲜血淋漓的，必然是山里的怪来作祟了。”

    此言一，四的附和声此起彼伏，到底是在当地听了多少年的志怪传闻，对这个观可谓信不疑。

    “有理，都说妖怪修炼成人是没有面孔的，定是把这几人的脸扒了，拿回去为己所用。”

    “也许是近两年咱们打的山货太多，惹恼了山神，神仙便降妖怪惩罚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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