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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说不对,应该是——一共需要四把钥匙才能开那门。”
江越听越糊涂:“什么意思?”
他没直接回答,目光落在致的糕饼间,不不慢:“记得应该是在大伯死后,咱们家刚失势不久,某一日,老爹忽然把我们四个叫到他军帐里。”
观河的五指极有节奏的轻敲着桌面,“钥匙便是那时候他给我的,我们四个兄弟,每人一把。但不知为什么,却没有叫上你和江,江我还能理解,他昔年太过幼小,至于你么……我就不清楚了。”
他微抬起,从举止和星目里极尽详细地回忆,“老爹当时的表很古怪,就好像是……觉得‘这一天到底是来了’——这觉。
“他对我们四个说,此颇为要,务必好好保存。得等到面临生死存亡的危难关时,方可以四把钥匙打开老宅书房密室的门,或许能够柳暗明,化险为夷。
“而且一再调,必须是要面临大灾大难才能动用钥匙,寻常时候绝对不许轻易开启。”
“所以。”燕山留意着观河的神,“你也不清楚石室里究竟有什么?”
他耸耸肩,“那扇门我们就没打开过,当然不清楚了。”
江忍不住问:“为什么?”
“傻小。”观河大掌一伸,搓着他的脑袋,“老爹那句‘生死关’讲得可太模糊了,真要计较起来,奕末京城沦陷之日应当算得上,不过彼时我们几人天各一方,想开那门也没机会啊。”
“何况,里面的玩意儿多半不是金银珠宝,便是什么尚方宝剑、丹书铁券之类的,如今给我也没用,何必费这心思。”
观亭月看他这态度,就知大哥同自己一样,对老宅的东西并不执着。
“我那把钥匙正收在城郊避暑的庄里,皇帝若是要,明日我派人取来便是了。”言罢,瞧江还一副愤愤不平的表,他的动作愈发使劲,笑着打趣,“嘛?舍不得啊,改天大哥盘一箱珊瑚珍珠翡翠玛瑙给你玩,不稀罕那个。”
燕山适时再将当初的话重复了一遍:“如果密室里放的是观家的所有,‘他’八成也不兴趣,若无利害冲突,之后我会让东西归原主。”
“嚯。”观河眉一亮,“那就多谢了。”
第29章 那一年的观燕山还是个连话都……
尽尚有许多旧事需要叙谈, 然而余青薇饭的话甫一带到,观河就如同被揪住后颈的猫,蹭地起, 十分听号令地招呼众人去厅中用餐了。
余家这顿团圆饭不讲究浪费, 但绝对够铺张,当季的螃蟹个个鲜, 不当季的瓜果也一应俱全。
虽说观亭月不是没有过当大小,衣不愁的生活,可连着半个多月因为一个铜板两个儿的破事忍气吞声,难得扬眉吐气一番, 她显然也觉得这日不错。
观河既在嘉定城富甲一方,定然没有让他们再去住客店的理。
现在,这问题就来了。
观亭月和江留在余府算是理所当然,可燕山呢……
“我回‘风客栈’。”
——他给的答案很脆。
话刚说完, 旁边便打过来一视线。
观亭月端着碗, 不着痕迹地抬了一。
“风客栈在城门街,离咱们家不算近啊。到郊外取钥匙一来一回也要一天, 再说我还得留小月儿多玩几日的。”
观河作为主人家,自然认为来者是客, 半途赶人家门实在不像样,“燕小哥不如住吧,老是两边跑多不方便, 这里净的厢房有的是。”
“承蒙观老板好意。”他不冷不地婉拒, “横竖我平时也没什么要事找她,若真的有,支使随从传个信就是了。”
观河还想再劝几句,对面的妹妹忽然漫不经心似的接过话题:“你这么不愿意待在我们家, 可如今风客栈已经被买来了,住在那里,和住此,有分别?”
燕山实没料到她会在当找茬,一时并未想,习惯地反驳:“是没分别,不过我大可以另换一家投宿,这嘉定城的客店总不会全是姓‘观’的。”
“宁可搬客栈如此麻烦也要避着我们……”观亭月意有所指地挑起一边的秀眉,“看样,你是打算偷偷搞些小动作了?”
果不其然,她这个举动再加上这番言语,不意外地将燕山给惹恼了,后者很明显地拧起眉峰:“我都说了,只要与前朝皇室无关,东西会悉数奉还观家,还能搞什么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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