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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夜里众人都疯累了,睡了,观河才起灯补看兵书,一熬就是半宿。

    这个问题使他无端怔了半晌,“我……”

    他没有说,其实那时所有的人皆跑去前厅瞻仰观家大公了,他却于某莫名的羡慕与嫉妒把自己藏在了屋后面。

    过了片刻,见他把袋递了过来,观亭月垂眸看到,仍是拨开喝了两。皲裂起的嘴顷刻被泽不少。

    “也不知大哥是个什么况,如果已经不在了……”

    印象中大哥是个没脾气的老好人,因为最为年,每每结束了一整日的训练,还要拖着四五个弟妹,耐着陪他们玩儿。

    他听完不动声收回视线,语气轻慢又冷:“他就是安然无恙,也一样可以让对方拿命来偿。”

    观河整整大她十岁,他十八上战场,幼年时留给观亭月的记忆不算多。

    二哥和三哥早些年互相不对付,在河里打仗,将他到手的鱼全吓跑了,反溅过来一

    观亭月忽然间心念一动,随问燕山,“你到我们家之后,见过我大哥吗?他好像也来了几次常德将军府。”

    为了找明详细死因,仵作将尸首的衣衫扒了个光,连条衩也没给对方剩,大喇喇地展示在皎洁明朗的月光里。

    “我前一阵还觉得他如今的日过得不错,看样以后这话还是要少说。”

    “喂,他没穿呢,这你也要看?”

    她摇了摇,“我还行,不是很饿。”

    然后无奈的摇吩咐:“诶,看着妹妹和四弟一啊你们,别光顾着玩儿!”

    观亭月自嘲地一笑,握起,无所事事地晃了几,听声叮咚。

    后者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妥,“他都死了,有什么不能看的,难他的就很好看吗?”

    燕山:“……”

    观亭月的手猛地一,漠然:“那我必定,会让对方拿命来偿。”

    言罢仰喝光了中的,用袖摆在边轻轻一拭。

    他那会儿浑都缀满了小尾,即便尚有一堆课业未完成,仍旧纵容地由他们拽着河去摸鱼。

    观河衣衫透,却也没生过气,只挽着袖笑骂:“两个臭小,到底要不要吃了?”

    他也不辩解,只说是自己走路不小心,摔河里去的。

    那到底是哪路的兵?

    等淋淋地回到家,免不了又挨她娘一顿责备。

    她倒是坦然,光往尸上一掠,不着痕迹地从上到扫了个遍。

    燕山躲避似的挪开,“应该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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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亭月刚靠近,燕山就皱着眉抬手拦了她一

    还没等观亭月细想这话,一直勾腰在尸旁验查的仵作突然迟疑了一声,嘀咕:“嚯,此人是个行伍哪……”

    她微妙地顿了顿,燕山便不自觉地重复:“如果已经不在了?”

    她的注意力登时被全引了过去,抬脚边走边问:“查什么来了吗?”

    少年慕,彼时大家都缠他,观河经常是左手牵一个二哥,右手牵一个三哥,背上背一个病歪歪的老四,更得扭看看她这个短脚短的拖油瓶有没有跟丢。

    幸而观亭月并未在意许多,反而十分包容地浅笑,“也是,你那个时候是害羞的。”

    直至此时,她才想着说话:“都现在了,也没人来要赎金,八成绑他去是为了别的事。”

    燕山也讲不明白,他究竟是因为羡慕他们兄妹其乐,还是因为望见年轻将军的风采而自惭形秽。

    一旁的仵作像是被这番虎狼之词惊呆了,震撼地抬盯了观亭月两,约莫是想瞧瞧这是朵什么奇葩。

    除了新的伤,死者的间竟满布大小疤痕,很多早已淡得只剩清浅的一个印,不过依稀能辨别是刀枪、箭矢之类造成的。

    难怪仵作会说此人自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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