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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街边泥人摊的小贩见双桥盯了他半晌，举着小玩意儿诱惑她，“瞧瞧——喜吧？让你家大人给你买一个。”

    后者转了一圈自己的拨浪鼓，也清楚这东西是要钱来换，瞬间觉得此人坏的，刚扭要走，观亭月却从后面摁住她肩膀。

    “反正不贵，拿一个吧。”

    “收您五十文——”小贩倒是嘴甜，“姑娘对您妹妹可真好，是外乡人？来，这个送给您。”

    他递来两个祈愿的木牌，笑说：“明日有大祭，拿着这牌可以去祠庙门前的树许愿。”

    观亭月：“谢谢。”

    她低翻看木牌，燕山却牵着不不慢地一瞥，“你就纵着她吧，迟早让你惯坏。”

    观亭月将东西收怀中，气不小，“惯坏就惯坏，闯了祸我给她善后。”

    他意味不明地轻轻一哼，又不知是为着什么到不。

    “不过这地方……军事的氛围倒是的。”燕山目光扫视着两旁的店铺，在满城的烟火缭绕里款步而行。

    “明明已经停战多年了。”

    那泥人显然是个军士的扮相，不仅如此，货郎挑着将军样式的面、剪纸挂画，瓦肆里还敲锣打鼓地在演《岳飞传》的影戏。

    连燕山所驻守的西北边城都不见得有这般盛况。

    一行人找了家客店住，亲卫正与伙计商量房间的安排，观亭月坐在大堂，就着一壶茶慢慢的吃。

    “如今拿到了大哥那把钥匙，四哥的落也有了，便只剩我二哥和三哥。”

    她盘算，“倘若二哥仍在凤就好办，若是不在……人海茫茫，恐怕真不容易寻到。”

    末了，又皱起眉，“我爹究竟为什么要把事搞得那么复杂，真不知里面是装了什么……值得这样小心。”

    燕山对此却显得十分懒散，“总之先去看看，实在没有线索，再谋别的办法。”

    就在这时，门外来个卖蜡烛和灯的老妇人，正一桌一桌地问。

    观亭月见状，刚好想起之前没买上的香烛，于是便唤她过来。

    “姑娘您买三十一把，我再送你三把，凑个双。”

    她说多谢。

    燕山瞧着不解：“你要这些作甚么？”

    “祭奠故人。”观亭月答得简单，转而又向那老太太打听，“对了老人家，城里说是要祭祀一个大人，不知是谁？还有这‘怀恩城’，数年前不是叫‘安奉’吗，怎么改名字了？”

    “姑娘你有所不知。”老妇人模样和蔼，不疾不徐地解释，“咱们明日要祭的是一位举世无双的大英雄。”

    “哦？”江来了兴趣，“什么样的英雄？”

    “话说那是七八年前前朝混战之际，南方枭雄趁攻打安奉，围城半月，困得百姓和守军近乎快要断炊，八方无人支援。”

    “枭雄素喜屠城，是个杀人不眨的恶，一旦攻陷，我们的场不堪设想。而就在这时，一位将军领兵城，带领死守五天五夜，最后夜袭敌方营帐，斩主将于，解我城上万百姓之困。”

    观亭月越听越觉有耳熟，端起茶碗来喝了一。

    老太太语气愈渐昂扬，“安奉万民怀这位将军的恩德，便将城名改为了‘怀恩’，且修建专祠，雕刻塑像，每年虔诚祭拜。”

    “你们可知这将军是谁？”她才卖了个关，就满目自豪地说，“她便是观林海大将军的女儿，麒麟军中领军——观亭月。”

    观亭月：“噗——”

    第46章 可我如今，也算是将相了……

    满桌的人立时齐刷刷地望过来。

    观亭月正在那里咳了个半死不活, 燕山先是一怔，随后角便压一弯，轻笑着说：“不错, ‘此人’的确是个人。”

    她闻言边咳边在桌抬脚想踹他, 哪知后者像是早有防备，居然没踹着。

    江手捧茶杯, 犹犹豫豫地问：“她……那个，观家军再怎么样也是前朝旧臣，你们这般大张旗鼓地祭奠，官府朝廷不会阻止吗？”

    “诶。”老妇人有些不满他如此说, “观将军一家世代忠良，满门忠烈，是真正为百姓鞠躬尽瘁，血洒汗的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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