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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虽然犹豫,却依然十分听话地走过去。
等她自己玩够了,考校却也还没结束,便锤着酸疼的腰板拖着步走到院里。
他自然清楚对方存着什么心思,但依旧为此到些微的诧异……
打从少年时起,观行云就瞧来这小对自己的妹妹心术不正。
家里没人她,也没人得了她。
空落落的小院,只留他一人。
“你错了,燕山。”
观行云看燕山像是也怔忡了好一会儿,不知是在想她说过的话,还是由于什么沉默地反省自我。
柔的夕从极刁钻的角度打在她背脊上,又从另一侧折叠着洒落满地,少女纤细窈窕的半面仿若半遮面的桃,无端像笼着层细细的光那样,瞬间变得令他非常地无所适从。
常德将军府每日的课业都安排得很满,通常是早起练,午阅读兵书典籍,傍晚两人一组比武切磋。
仿佛只要有观亭月的地方,他都会在。
观行云成日里闲来无事就喜带着她去野,掏鸟窝,猎山,借惩除恶之名打架斗殴。
“这许多年来,死在我手中的和因我而死的,早就不止那些,当时当日对我而言……已经不算什么了。”
约莫是在她到十二岁上,观行云便逐渐留意到,某个叫燕山的少年总是时不时地现在视野里。
“是啦是啦,就是你啦。这里连半个鬼也没有,还能有谁。”
燕山一动不动地站了许久,竟不知应该从何手,直到观亭月等得不耐烦了,他才试探地握住她双肩。
唯有吃饭前后的零碎时间是自由的。
在军营,境特殊,再顾及那些未免太小家气。
而观亭月因战力悬殊,被考校的校尉明令禁止,不得参加比试,以防她伺机行凶欺负人,所以傍晚她只能一个人百无聊赖地练鞭。
然后观亭月也没回,径直上楼了自己的房间。
尽在那个年月间,将军府的男孩恐怕都多多少少恋慕过观亭月。
大概是两个人年龄相差不大,观亭月和他这个三哥还玩得来。
可他又不像那些油嘴的臭小,黏在人跟前若悬河地滔滔不绝,平白惹人厌烦。
“啊,燕山!”她着脖颈,转动脑袋,“你在太好了。”
那神并非气恼,也不是理亏词穷,反而带了冲破幽邃与年月的淡然之,她嘴边甚至是有弧度的,整个人格外平和。
往往这一类人,还不等他这个兄面威吓,就已被观亭月火冒三丈地赶跑了。
他就算黏也黏得毫无存在,有时候她和人聊了小半日,才不经意瞅到角落里的男孩,然后讶然唤他:“燕山?你在啊?过来吃桃儿啊。”
十四岁前的观亭月还没有与人订婚,家中的兄也好,双亲也好,在男女大防上极少对她约束什么。
“快过来帮我肩,我都快累死了。”
她打小闹腾,格几乎是照着观林海一个模来的,又仗着自己功夫好,颇有天不怕地不怕的意思。
那姿态,觉一她就能睡得不省人事。
但燕山不同。
毕竟,十年多过去了,如果燕山不是虚假意,那无论如何,这份执着终归是能让人动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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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亭月把“凶”一扔,利利索索地在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咸鱼一样地趴在上面,将脑袋搁在臂弯间。
后者呆讷许久,手指对准自己,“我?……”
观亭月懒得要死,又惯使唤人,一门瞅见燕山木桩似的杵在角落,前瞬间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