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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笑得既欠揍又令人作呕,“我能有什么意思?你不妨猜猜看。”
她脸陡然沉,厉声质问,“这满城的瘴气,你是所为?”
“哈哈哈哈……”那人仿佛是得了什么不笑就会死的病,哪怕一众人个个肃穆地将他望着,依旧能旁若无人地前俯后仰,“和聪明人讲话就是省事。”
“没想到吧,观亭月?”
“你是不是还一直认为,这是什么普通的瘴毒,喝两副药去就好了?说来真该谢谢你,若不是当初为了避开观家军,我逃难到南疆,恐怕是想不,也学不到如此妙的法,来让你尝尝败名裂的滋味。”
她听完,忽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似是而非地轻笑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倒是费心思了……我没能中瘴毒,可真对不住你。”
“就猜到你命,不过不妨事。”黑衣人怪气地大度,“你虽然没中毒,城倒的人,怕是不少吧?”
“如果我料想得不错,这些没什么狗用的大夫,一时半刻恐怕是找不到解毒的方,对不对?”
观亭月的脸如覆寒霜,毫无温度,“所以呢?”
“所以……这是我制的毒,我自然有解药。”他展示似的,晃了晃手上的瓷瓶,“要求很简单。”
“只要你孤一人,从这片埋满母雷的禁区当中穿过,若能不死,纵然剩半条命,我一样可以把解药,给你。”
他嗓音堪称温柔,“如何?是不是很划算?”
江怒不可遏:“你!……”
“别信他。”燕山冷声,“他不过是想让你去送死。”
“送死?”黑衣人腔调里带着嘲讽,“昔年她不也是这样让我们去送死的吗?我不过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况且,不试一试,怎么知不行呢?”
“她观亭月若是怕了,倒也无妨,你们大可以自己研制解药,我不求。”
“只是,有一件事,我得提个醒。”
他故意顿了顿,夸张地竖起一指,放在鼻尖前,“这毒毒凶猛,一旦病发,半个时辰就会丧命。而最早的病发时期是在三日之后。”
“就是说……留给你们考虑的时间,只剩两天了。”
观亭月不动声地抠了抠系在手腕上的鞭。
可惜实在太远,大大超了整条钢鞭能达到的最远距离。
“哦,我这么讲似乎不太准确。”后者好整以暇地补充,“应该已经有人支持不住,先黄泉了吧?”
边上的几个守城卒实在听不去,其中一个端起弓/弩,忍不住:“何必同他废那么多的话,脆让我一箭死他!”
“不行!”观亭月猛然喝止,“这人不能杀,要抓活的!”
另一人跟着补充,“没听见他说有解药吗?你杀了他,家里中毒的兄弟怎么办?”
对面的黑衣人好似就喜看他们首鼠两端的模样,犹在刻薄地大笑。
观亭月拿风在他脸上狠狠地一刮,什么话也未多说,转,“走,回去商量。”
“——不着急。”
后者拖了尾音,“我就等在这里,你随时来,我随时在。”
第55章 (修)她此前从未留意过,原……
观亭月从始至终想不起对方到底叫什么名字。
因为隔得太远, 她看不清面容,仅仅只是听嗓音就更难辨别了。
他们一行才刚过城门,郊外的声音便再度魂不散地纠缠了上来, 那人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嚎到她肯想通去找死为止。
“安奉城会有今日, 皆是她观亭月当初造的孽。”
“若非她背信弃义,无所不用其极, 能惹来如今的场吗?”
“你们看看——她连舍自己的命来换取全城百姓的平安都不到,这么一个人,是那个死而后已,鞠躬尽瘁的大英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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