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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地仿若真被清洗过一般,没有漂浮不定的雾霾,没有刺鼻的腥臭,净且纯粹。
枣河对岸一里的地方是座矮坡,坡上安置着大大小小的坟包,许多久无人祭拜,已经生满杂草。
当年的安奉城一战双方皆死伤惨重,先行的那一小队前锋军由于被火油所炸,大分烧得连全尸也难以找齐,仅凭着些许特征给立了碑,沉睡于此。
这也是为什么向和玉明明逃了去,但却没被人注意到的原因。
那些苔藓繁茂的石碑上,笔锋苍劲的写着已故者的名姓,三十一个,包括他们三人——皆是观亭月安排属理的后事。
“我是在起雾前来的这里,如果东西没被人动的话……”
燕山顺着男所指之搜查,在坟某个不起的角落,挖了一只让浸了的木盒。
他居然将解毒的药放在了向和甫的墓前。
真不知是在讽刺她,还是在讽刺自己。
木匣未上锁,掀开后,里面是数十粒大小不一的药。
燕山轻嗅了,瞧着不像作假,便冲观亭月无声地颔首。
“你承诺过我的,会救廉儿!”那人双手反绑在后,见状奋力挣扎,“先把药喂给他,我要亲看到他吃去!快喂他吃药啊!”
他绪尤为激动,疯狗似的直往观行云跟前凑,若不是退得快,怕是得让他咬上一。
一劲风倏地在脖颈侧横劈而过。
向和玉翻了个白目,应声倒地,当即昏睡不醒。
观亭月收回手刀,冷漠地斜眸睇了一脚边面容尽毁的青年人,半也不再想听他张说话了。
“这药应该是真的吧?”观行云将信将疑地揣测,他不太相信疯的为人,总认为其中还会有什么险恶存在。
“他对廉儿的谊是有的,刚才的反应那么张,多半是解药没错。”
隔着厚重的铁面罩,她的脸白得近乎没有任何血,但望向兄时,神仍然勉力保持着清醒。
“……孩还好么?”
“好着呢。”后者垂目,尽职尽责地拍哄了两,“门时了睡,一路上打鼾,睡得可甜了。你看——得我半条袖都是的。”
观亭月听着松了一气,“幸而他心里对自己的兄尚存歉疚,否则,这一回我不见得能赌赢。”
她三哥无所谓地笑笑,“都说是赌了,没刺激怎么行。”
她摇摇,不置可否:“先把药喂给孩吃,幼童质弱,或多或少去一些毒气,难免伤肺腑。”
燕山闻言,当动,“那我去河边打壶过来。”
观亭月:“嗯。”
看危机总算解除,观行云久违的摆那张玩世不恭地嘴脸:“唉唉,我没命地在毒瘴里跑了个来回,仅有的面罩都伺候给了这小鬼,到连解药还得先让着他。当你哥哥可太不容易了。”
她疲惫地一笑,一针见血地调侃,“你怎么不找城门兵多讨一个铁面罩?”
“……”后者貌似才反应过来,“对哦?”
“对哦!我怎么非得只照顾他,自己跑去喝毒气呢!哎,我这脑……”
观亭月神柔和地瞧着他懊恼的模样,盘算接来善后的事宜,“药大约二三十粒,对于医馆中的病人而言远远不够。”
“我们要省着吃,留一分尽快送去给城里的大夫,依样方。”
观行云:“现离病发还有半日,时间很充裕。你不用担心。”
她仍旧轻蹙着眉,“但是许多人的却不一定能支撑这么久。已经耗费太多天了,如果我能早一察觉到……”
视线里黑与白闪烁得厉害,说到后半句话,面前的三哥居然多了四重影,良久也无法合拢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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