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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只是讥讽地哼了一声，似乎对此很轻蔑，他将衣裳拉上她肩头，自后伸手拥住，颔首埋在观亭月发丝里眷恋地嗅着。

    观亭月闻言，散漫地调侃，“别咒我，我不想有那一天的。”

    她挺想嘲他，最后还是作罢。

    燕山知道世间有许多女人。

    观亭月半晌没听见他说话，转目瞥了一眼，不以为意地开口。

    前不久的暗器伤已经只剩淡淡的白痕，是新长出来的皮肤。

    燕山的唇微微带湿，发梢也湿，扫在身上痒痒的。

    “不行吗？”

    无论是养在深闺，还是挣扎于市井的女子，似乎与他总隔了有山海那么遥远。

    “你不会是吓到了吧？”

    观亭月从没听过如此匪夷所思的癖好，啼笑皆非：“人家都爱肤如凝脂，皓腕凝霜雪的姑娘，你倒好，喜欢满背带疤的？”

    现在看来，上回他八成也是借口给自己清理伤毒才以口相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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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生于荆棘，仍旧灿烂。

    温婉大气，千娇百媚，娇蛮可爱。

    燕山斜坐在旁，抬手轻轻撩起几缕乌发。

    而那道刀伤划得之深，连愈合后也如山脉河流，褶皱而起。

    燕山的目光幽暗, 从她颈椎一寸一寸落到最下面。

    观亭月点点头，依言放好了信件，侧对着坐在床上。

    “我有说嫌弃么？”

    她淡笑，“好像二嫂身上亦有许多烫伤，我二哥可是一点不嫌弃。”

    “你又干什么？”她偏过头，无可奈何地笑。

    他似乎也仅是纯粹的贴着，有近乎虔诚的意味在里面，良久才轻轻舔舐一下。

    千人千面，他见过不少。

    知进退，明轻重，也从不轻易妥协。

    毕竟腰身细，细而有力，显得张扬却不失美感。

    假若不是满背狰狞纵横的伤, 她裸背应该会很好看。

    上次在怀恩城外, 他也这么瞧过一回，但没有敢太仔细，只记得她伤多，如今认真地数下来, 从上到下，共是五条疤。

    他喜欢的，永远恣意飒爽，永远意气风发。

    但不知为何，对于这些人，他见过也就见过，从来难以动情。

    再美好，却终究不是自己这个世界的人。

    “你我之间便不需要担心这些，将来即使有那么一日，不必开口问，我的心思你应该知道。”

    察觉到他的手指轻抚过背脊上陈年萧索的旧伤疤，语气不屑，“你二嫂还会为这种事踌躇犹豫，数月畏惧不前。”

    观亭月的青丝很长, 早已长过了腰际, 她却并未去修理，偶尔得闲心情好会编些花样, 但大多时候都是披散的。

    “……不干什么。”燕山慢吞吞地起身，仍旧摸了摸她那些伤痕，“就是，喜欢你这些疤。”

    她怔愣住，肌肤反应之快，瞬间起了一层显而易见的鸡皮疙瘩。

    话还未说完，后背的旧伤忽然被某种温软之物覆住，润泽缱绻，和煦得像春光一样。

    是不是哪里有病？

    这不是燕山第一次了。

    夜间她穿得随意, 春衫轻薄，丝绸宽松。拆下衣带把袖子往后一挽，整片后背便露了出来。

    黑亮的长发光润如缎，柔软的烛光又将她肌肤照得极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