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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亭月接着追问，“这手记也是他写的？”

    “啊。”摊主远远看了一，“那是我要扔的，不值钱。”

    “你这位爹呢？他人在何？”

    “嗐。”小贩将架重新支好，“他早死啦，前朝一倒，他就死在了里，尸还是我去收的。”

    第91章 成日抱着它不放？你就这么喜……

    这位老太监的名姓叫王成平, 听上去普普通通，并没有多少令人印象刻的地方。

    当年西太后边大红大紫的太监她也略有耳闻，可此人似乎不在其中。

    但那小贩持称：“是因为他岁数大了, 最后十来年太后便让他留在中养老, 你们二位如此年轻，没听说过也是人之常嘛。”

    “……不知是真的, 还是他为了卖货编造的说辞。”

    回去的路上，观亭月犹在琢磨那份手记。

    而燕山在把玩玉镯。

    玉镯是买的，手记则是添送的。

    “别的不好说，至少这镯确实是真东西。”

    他将玉镯对准日光, “寻常的玉多少会掺些杂质，此难得纯净，几近透明，且我握了快有一炷香时间, 依然冰凉沁手。他所言不虚, 这玉三百两在黑市里绝对拿不来。”

    说完，便执起观亭月的手, 把玉镯带了上去。

    他左右瞧了瞧，冰肌莹玉, 甚是满意。

    “你小心着，和人打架的时候可别摔坏了。”

    她放到底欣赏片刻，于是活动了一番手腕, 将其仔细地遮在袖。

    “嗯。”

    两人刚回金府, 江和三哥似乎还在外面，府里的小厮却急急忙忙送来一封信，说是给观姑娘的。

    观亭月伸手接过，猜测：“八成是大哥。”

    还没等她拆开, 后者又从怀里一份，恭恭敬敬递上，“这是给侯爷的。”

    燕山微微惊讶，“我也有？”

    平日军报大多是亲兵整理后再由他批复，很少收到邮驿的信。

    观亭月手里的信件却并非自观河，她一目十行读得很快：“四哥写来的。”

    “他从大哥那里得到了我们的消息，大概是心急，先写信想问问平安。”

    燕山颔了颔首。

    观亭月：“你的呢？”

    他把信纸一扬，“李邺寄的，万寿节快到了，我尽快回京。”

    末了，双方不言不语的对视，最后都无奈一笑。

    “那你还瞧我作甚么？”观亭月将书信随手到他怀中，“走吧。”

    知留在襄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养病，其实她的伤早已好得差不多，余的所谓还须调养的分，在她看来大多可以忽略不计。

    大夫们总是谨小慎微，动骨伤皆恨不能让人躺上十天半月，再喝个一年半载的药，非得要恢复到完无缺才算是正常人。

    观亭月自己不兴这些，反正问题不大，只要能床就算是全好了。

    启程日定在清明雨后，给观林海上完香，他们便动往北。

    观天寒要与金词萱去嘉定同大哥会面谈生意，届时再一来京城相聚，此番就不和他们同行了。

    而万寿节在五月初一，赶慢赶，时间还很充裕。

    抵达京师广宁门外正是四月二十六，刚过一场雨，地面是漉漉的气，偏北之果然要比南边气候更凉些。

    巍峨雄伟的城楼地而起，禁军五步一守，神肃穆地立在墙。

    刚过辰时，赶着骡车城的百姓络绎不绝，从郊外起就汇聚为一笔直的人，不疾不徐地朝着门发。

    “诶，诶，你们几个。说你们呐，张望什么！”

    观亭月一行刚到城，就被一个五大三，虬髯满面的武将叫住了。他看上去四十好几堪堪壮年，披的乌甲珠弥漫，俨然沾满了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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