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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门朝内而开，一个年纪十三四岁的小厮低头洒扫台阶下的落叶。甫一见到他们，少年神情欢喜，手忙脚乱地丢了扫帚，跳进门。

    “老四——”

    很快，江流就同双桥风风火火地朝这边跑。

    “别遗憾了。”她慢悠悠地一语道破, “三哥已经等了小半个时辰, 是你自己决定要今天去的。”

    手指触碰到那只冰凉的玉镯，玉镯下的肌肤温温的，纤细的腕子有棱角分明的筋骨。

    他右手仍旧摁在门上未动, 形成了一个逼仄而狭小的禁锢圈，视线从观亭月的额头到鼻尖再到丰盈的唇珠。喉结轻轻滚了滚，莫名觉得有点遗憾。

    他不紧不慢地靠近，笑得慵懒而深邃，“礼尚往来。”

    观亭月倒也没为难他，“行，你们早去早回。”

    大凡燕山主动的时候, 观亭月总是很懒。

    这间房坐落在两棵大榕之前，绿荫茂密, 又放下了卷帘, 门扉再一关，室内便透着幽幽的, 深碧的暗色。

    第92章 老四——

    四哥在信上写明了地址，他住在东直门外，城郊以南的一片小竹林中，得横穿整个京城，纵然骑马也要耗上一个时辰，因而等他们赶到郊野，日头已经在偏西了。

    观亭月才要转身，燕山忽地拉住她。

    天子脚下不乏达官显贵，在京郊置办宅子的多不胜数，以大哥的财力替四哥买的宅院放在这其中，就显得有些乏善可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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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山松开唇，几乎近在咫尺地垂眸看她。

    拥到两个人之间毫无缝隙为止。

    燕山只好无奈地泛泛一笑，挪开放在旁边的胳膊：“等以后找个机会，我去同你大哥说。”

    *

    得知这一点, 燕山往往会不由自主地更深入，心中生出受到了鼓励的悸动，愈发加重力道，也愈发紧密地拥住她。

    到正院里时只有观行云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花台边摧残草木。

    她倒也并非全然不回应什么，只是多数都由着他索吻。

    “姐，听闻琉璃厂旁有个挺厉害的老大夫，我想带双桥去瞧瞧，他每日申时便收摊了，看病的人很多，不如今天你们先去找四哥吧，回头我再亲自跑一趟。”

    她是在享受的。

    燕山知道她这是一种极放松的姿态，能从她的气息, 她身体的某些反应, 还有掌心抚上她腰肢时的触感，种种细节捕捉得到。

    说着便一抬手，“砰”地将门掩上——他知道观亭月喜欢这种昏暗的环境，于是略一偏头，贴着墙吻上她。

    作为追风男子的观行云自然是一马当先，窜得比谁都快，尾音还在风里，人却已经射了出去。

    “走吧，我哥他们在正院了。”

    若说这东西能得她七八分的精髓也就罢了，可从其五官再到形态，除了又蠢又憨，实在没看出半点可取之处。

    小院貌不惊人，连青墙也较之旁的要矮上一点。

    这话语焉不详，观亭月却一听就明白, 由他牵着出门，半晌，唇角才浅淡地弯起来。

    她大概是认为匪夷所思，把那玩意儿拿在手里端详半晌，又举高借光细瞧，左右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

    反正, 观亭月气息长，他气息也长，一个吻能够持续许久不带喘。

    “成日抱着它不放？你就这么喜欢？”

    燕山慢吞吞地用指腹在唇边拂了拂，虽然感觉她或许是误会了什么，但此时此刻他觉得这误会好像也蛮好。

    “公子，公子！”

    “横竖他也快来京城了。”

    “诶，等等。”

    观亭月放下布娃娃，思索片刻，垂首便往燕山唇角上蜻蜓点水地落了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