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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亭月说完朝他一笑, “像是在山间埋伏一整夜，终于等到敌人的兵马踏入视线里那样。”

    看观亭月顺从地挽起衣袖，燕山好奇：“四舅哥还会医术？”

    “我不知道父亲留在书房里的究竟是什么。”她把钥匙一并握住，紧攥在胸前, “但寻了那么久, 忽然间就要知晓真相，难免会有期待吧。”

    “真不容易，没想到我们一家人还能有再聚的这一日……二哥呢，他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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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暮雪见得此情此景，心头有波澜不惊地触动。

    “无妨。”燕山示意小厮，“我记得，劳驾拿纸笔。”

    言语间很快到了住处，小厮留他二人在屋内, 轻声细语说：“客人安寝, 片刻后会送来热水，小的就在旁边的耳房，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唤我便是。”

    她四哥仅粗略一扫，立马严肃地冲对面的两人叮嘱道：“这药后劲长久，你们可得留心，千万千万不能有孕，否则对孩子不好。”

    这是最后一把。

    她听完不禁悄悄地惊讶了一番，而一旁的观暮雪倒是喜闻乐见的表情。

    第93章 这位‘妹夫’，你夜里要留下……

    “你在吃调养身体的药是么？有没有药方。”

    她笑：“也不必那么着急。”

    他滚着轮椅，往前倾了倾，“来，四哥给你把把脉。”

    酒饭吃到夜深才散场, 年轻的小厮在前面给他俩领路，去往客房。

    “是啊。”观行云胳膊肘搭在桌角，很是没规矩地吃糕饼，“那小子最黏你的，现在有了小姑娘，什么大哥二哥三哥四哥的，全都顾不上了。”

    观亭月简单地同他说起在襄阳城中发生的事，当然得跳过燕山那段，正讲到背后的刀伤养了一个多月，她四哥突然出声。

    “你明白什么了！？”

    在偏厅聊了不一会儿, 就到用饭的时间。

    “对哦。”她三哥恍然大悟，貌似才想起有这回事，“早知老四会给人瞧病，就该让江流把小丫头带来的，还看什么老神医，自家人不比那靠谱？”

    观亭月眼角轻轻一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给这句话捧场。

    他摁在观亭月的脉门上，似模似样地斟酌良久，又再看了她的双眼、脸色、口舌。

    “二哥过得也很好。娶了个漂亮又利落的二嫂。”

    她还在想着此话是不是在何处听过，燕山便已同样肃然地答应下来：“我明白了。”

    形制依旧和二哥、三哥的类似, 细细的一条，发出暗银幽光。

    燕山的字非常端正，伏案写东西的样子很像刚入学堂的孩童，不多久就规规整整地默出了一份药方。

    “……”

    观亭月：“……”

    观行云则陡然嗅到一股危险的味道。

    观暮雪语气谦逊，“我并非什么妙手回春的大夫，只不过久病成医罢了。”

    燕山分明瞧见她连胳膊都有些颤抖，出言安抚，“你不用想得太多。”

    观亭月将手里的钥匙串进铜环中，微一甩动便有清脆的撞响声，看着这四把在自己指间, 她心头不自觉涌起对行将揭秘的未来的恍然与亢奋。

    “江流？”观暮雪用湿帕净手，“你们寻到江流了？”

    盘子里放的糕点都是庖厨下人自己烹制的，三哥吃得正欢，而他们两人对甜食兴趣不大，只顾品茶，偶尔低声闲聊两句。

    他闻言摇头：“早知如此, 那应该提前出门，赶着今夜回来的。”

    “什么黏不黏，十五六的大小伙子，最不着家的。知道他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

    观亭月摇头：“方子没带，在家里的。”

    京城的城门未时三刻关闭，今日想来是回不去了，只能留在四哥家叨扰一晚。酒过三巡之后, 他从腰间取出那把穿了孔的钥匙。

    “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