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余家老大(1/2)

    二、余家老大

    因着寡妇再嫁,自是没了喜庆的大红和快的唢呐伴唱,常秀娟也不甚在意。之前嫁给那病秧丈夫冲喜倒是闹得,她还抱着公拜了堂,可也没能把他多留些时日。

    常富贵驾着驴车载着妹妹送亲,见妹妹始终低着不言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他也是个不善言辞的,俩人一路无话,只驴蹄哒哒哒跺在夯实的泥土路上,木板车吱嘎吱嘎的晃晃悠悠的沿路向前。

    驴车走了大半晌,太当空。兄妹俩人车走到路旁树荫就着凉开粮饼充饥,驴被放开了去啃些刚冒绿芽的草叶。

    听你嫂说,你再嫁的夫家人品是不错的,你且安心。

    ......恩。常秀娟应着,细细嚼着嘴里的饼

    年纪是比你大了些岁数,但未曾婚娶,你过去了好好跟他过日

    ......恩。常秀娟看着脚边一株新绿神。像她这样的二嫁女人还能奢望什么?有人肯要她,她就该德万死不辞了,不然等着她的除了一脖吊死还能有其他的路吗?

    大妹,你别怨我跟你嫂,也别怨爹娘......

    我不怨......常秀娟打断了哥哥接来要说的话,爹娘有爹娘的难,你跟嫂也有你们的难,我懂的。

    常富贵摸了一把脸不再言语。大妹刚到家那天借着烛光他就发现了她双手上破渗血的伤,还有那被隐藏在衣袖里不经意才会漏的泛着青紫的手腕,那一看就是被来的片状伤痕,他们家里的所有人都对此选择视而不见,就像,真的,谁都没看见一样。

    大妹什么都没说,他们什么都没问。

    吃饱歇了一会儿,俩人上了驴车继续赶路。

    常秀娟的新夫家是距顾家村百余里外的余家村。两家约好由常家把闺女送到七十里外驼峰山山脚的凉亭,再由余家来人接回去,这样常家也可趁着天还没黑赶回村

    太西光照在上让人有些昏昏睡。常秀娟垂着,怀里抱着自己从前夫家拿来的破布包袱,脑袋一的泛迷糊。包袱里面包着几件旧衣,没添置也没缺少,这是她全的家当。

    余福蹲在凉亭外,嘴里叼着草梗,偶尔站起向土路的尽的瞭望。他今年都二十八了,好容易才说上这么一房媳妇明人都能看到他周的期待。

    一辆车停在凉亭旁,健壮的枣红匹正慢悠悠的低嚼着草叶,时不时还打个响鼻嘲旁边那个心急火燎的男人,瞧他那息,是没见过女人还是咋的。

    余福斜了一枣红,呸一声吐掉嘴里的草梗。他站起活动了脚,来的太早了儿蹲的他都麻了。

    他这一站起来便让人看得更为真切。人都说堂堂七尺男儿,可余福的足有八尺开外,脚宽肩窄腰,被光晒成古铜肤透着健康和意,他了一张端正的脸,看着就是个敦厚人,洗到泛白的布衫穿在他觉都显得致了些。

    哒哒哒的驴蹄声夹着铜铃声由远至近。余福走了凉亭以手遮看向正匀速靠近这里的驴车。

    吁常富贵叫停了驴车。车后坐着的常秀娟混沌的大脑还陷在迷糊中,驴车一停她便惯一顿,一晃就要倒。

    余福疾手快,迈开伸展手臂一把将险些晃倒的常秀娟揽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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