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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珍车祸,抢救无效。
—柯珍死亡。
远在重庆的唐晚看到这条新闻当场崩溃。
病房里,李慧芸听到唐晚的哭声吓得不轻,急急忙忙问她怎么了。
唐晚攥着手机,悲痛绝说:“妈,我朋友事了,我要去趟北京。”
说到一半,唐晚捂住脸,哽着声说:“她才二十三岁,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就世了。肯定是媒骗人的。”
“不可能,肯定是假的,我不信。”
李慧芸拍了拍唐晚的肩膀,安她:“行行行,你别着急。先回家收拾,我帮你订好机票。看到朋友再说,网上的消息全是假的,你别信。”
唐晚赶了最后一班航班飞到北京。
她以为她这辈再也遇不到傅津南了,没想到一机场就看到了傅津南。
他穿一黑,别了一朵小白,整个人在夜里,一的落寞、孤寂。
估计等好一阵儿了,他指间夹的那烟已经燃了大半,脚边也七七八八堆了好几。
几个月不见,傅津南人都瘦脱相了,之前脸还有,现在只剩颧骨。
一看过去,除了清瘦两个字,唐晚找不到其他形容词。
唐晚站了好一会儿才敢上前相认。
两人隔空对视几秒,唐晚提着行李箱,神尴尬问:“你怎么在这儿?”
走近才发现傅津南黑圈又重又,不光脸瘦了,整个人也瘦得只剩一副骨架了。
这几个月,他应该过得很辛苦吧。
唐晚抿了抿涩的嘴,翻手机想给关洁打电话。
电话还没去,砸傅津南熟悉的嗓音:“关洁在医院照顾祝政。我过来送个人,顺便接你。”
唐晚缓慢地眨了眨,,小声了句谢谢。
傅津南没心逗她,自然而然接过她手里的行李放后备箱,又打开副驾驶的门示意她坐上去。
唐晚张了张嘴,看傅津南脸不大好,唐晚又阖上嘴,默默弯腰钻副驾驶。
一路寂静无声,傅津南专心开车,唐晚看着窗外神。
开到一半,唐晚揪了揪衣摆,咬着嘴问:“柯……柯珍是不是——”
傅津南握方向盘,偏过盯着唐晚的睛,肯定:“是。珍珍没了。”
唐晚瞪大,满脸呆滞地看着傅津南。
傅津南耸了耸肩,说:“满满,我也不信,可生命就是这么脆弱。谁也不知,明天和死亡,谁先到。”
“珍珍死前五分钟还在跟丁嘉遇发消息,说要陪他过生日。谁能想到,五分钟后,丁嘉遇见到的是一冰冷的尸。”
“丁嘉遇死活不肯火化珍珍,也不许人碰她,到现在都抱着珍珍不放。”
“我跟他说,珍珍不能这么放着,得土为安。丁嘉遇红着问我:三哥,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你让我怎么回?我看不去,只能个空来放个风。太他妈憋屈了。别说丁嘉遇,我他妈也不信珍珍就这么没了。可事实就是这么残酷。”
“这场面,我不是第一回 见。珍珍离开,我不比丁嘉遇好受。我又不能起死回生,能怎么办。”
傅津南像是找到了发,一个劲地说着心里话。
有的是憋了好久,有的是憋得太苦,有的是实在找不到人说。
唐晚不敢贸然话,只坐在副驾驶,竖着耳朵听他说。
开到目的地,傅津南停车,望着门摆的篮突然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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